魏劭点头:“如此甚好。
夫人不是说要去洛阳吗?明日如何?我明日早,派人来此,护送夫人上路至洛阳。
”
苏娥皇一愣,道:“方才驿丞来传话时候,我正躺着,人本乏力,不欲不出房的,只是听闻君侯来此,方挣扎起身。
明日恐怕依旧无法出行……”
魏劭再次点头:“也好。
那夫人安心养病。
哪日好的利索了,叫人传个话给我妻,到时我再派人送夫人上路。
夫人身体既不适,这就回房吧。
”
说罢,魏劭转身而去。
苏娥皇定定望着他的背影,在他快要跨出房门之时,追了几步上去,哑着声道:“二郎,你真就半点也不问,当年我为何弃你另嫁?我又为何落了头疾,就连我的声音也给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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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劭脚步微微停顿了一下。
“我来这里,并非是为听夫人倾诉旧事,夫人也不合宜向我倾诉。
”
他缓缓地转头。
“苏氏,你这趟途经晋阳,滞留也有些时日了,倘若真出于身体不适之故,好生养病便是。
只是……”
他两道目光笔直地落在苏娥皇那张渐渐变得苍白的面庞之上,停驻了片刻。
“倘若你是另有所图,听我一言,还是尽早上路为好。
我早已非当年二郎,如今更有妻室,她甚得我心,我不欲横加生事惹她有任何的不快。
”
“我言尽于此,你且养病。
”
……
他就这般去了,头也不回这般地去了。
苏娥皇僵立,双眼发直,浑身皮肤仿佛被冰水浸泡了似的,一股细细的冷意,慢慢地渗透皮肤入她骨髓朝她袭来。
她的牙齿若不是紧紧地咬合着,恐怕此刻已经开始瑟瑟打颤了。
她的心口慢慢地也被恐慌所攫占,一种事情完全超出了她预料之外的那种恐慌。
原本以为,无论如何,只要自己能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