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有些伤心月明连忙伸手把住他的肩膀,好声好气认错道:“我错了,你明明惦记着我,我却小心眼的计较你没亲自来找我。
我以后不会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云开闭着眼睛不理她,她咬咬唇嘟起嘴往他唇上亲了一口。
温润的触感让云开睁开眼睛,他心里顺意嘴上却道:“做什么这样?也不怕我把病气过给你。
”
月明在心里撇嘴,都脸对脸睡在一起了还怕你过病气?再说了,你这是炎症导致的高烧,又不是风寒。
这话说出来得气死他。
月明温柔的捧着他的脸哄道:“没关系的,你要是过了病气给我,咱俩就这么一起躺着养病。
”
她巧言令色不是一回半回,顺她的意他就是好哥哥,不顺着她他就是罕老二,云开哪里肯信她。
他自嘲的苦笑道:“你就骗我吧,我还不知道你么?你爸爸要是明天带你回昆明,你觉都不睡的收拾行李。
”
月明怔怔的看着他,她总算明白了他作的是什么妖,他是真的怕自己弃他而去。
双臂重新搂上他的颈项,月明柔顺的贴在他的怀里,坚定的保证道:“我不走,就算走也会带上你,不会撇下你一个人。
”
云开还是不信,手臂搭上她细软的腰肢,闭上眼喃喃道:“小骗子!”
兰应德的要求
也不知是因为药物抑制了疼痛的缘故还是因为怀里的软玉温香,这一夜云开睡得极为舒适。
温热的鼻息就在耳边,一呼一吸的气流钻入耳道,酥痒酥痒的,撩得他在门中就起了绮思。
清晨半梦半醒中,他忽然感觉到一股清风钻入帐内,一个温文尔雅的声音温和道:“开窗通风对二少爷的病情有好处。
白天尽量不要关窗。
”
这管嗓音很是熟悉,云开混沌的脑子忽然一下子清明起来,这不是兰应德么?他倏然睁开眼,月明已不在床上,若不是被里的馨香和枕上枕痕迹,他差点以为昨夜给自己打针的是兰应德,一切只是他的一场绮梦。
他心里除了慌乱和紧张,还有一种被捉奸在床的窘迫感。
月明什么了时候走的?兰应德有没有看到月明躺在他床上?
他慌张的用手撑起身子,忍着腰间的扯痛想起身下床。
一双白净但掌心布满茧子的手扶住他的肩头,声音和煦道:“二少爷还是躺着吧,你还有些发热得静养。
我让长生回去给你配点外敷的药,你用过早饭后我再给你打一针。
”
兰应德太阳刚露脸的时辰进的土司府。
昨晚他本来歇在客栈,土司府的下人寻到他们的时候天几都快叫了。
他听说月明进府为二少爷诊病顾不得外面的倾盆大雨,快马加鞭的赶回来。
印太听到兰应德进府,连忙让人去云开房间去喊月明。
她匆匆起身赶到花厅,见兰应德一身马蹄疾奔溅起的泥泞,有些抱歉道:“真是劳烦先生了,先生一路辛苦,我让人伺候先生沐浴。
”
兰应德双手合十朝印太道:“是兰某失礼了,去寻我的下人说二少爷的症候有些凶险,我心急过来诊病就未回府洗漱,望印太恕罪。
”
印太知道兰应德是连夜赶回来的,让桐林上茶准备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