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眸,她说道。
“什么事?”
“对了,你弟弟负责指挥部的通讯,相对安全,你放心。
”
他的语气缓了下来,迟疑了下,突然仿佛想起了什么。
“你……不会是怀孕了?”
他失声,语调一下提了起来。
“不是。
”
他哦了一声,听不出是失望还是希望,沉默了。
“我们没能守住,遵照上命,现在正在撤退。
”
片刻后,他说道,声音低沉。
“你有什么话,我听,你说完了,今天就走吧。
不要再拖下去了。
英国人怕也是守不住香港的,那里迟早也不安全。
”
他仿佛有些无奈,口吻甚至带了点恳求的味道。
“冯恪之,我先问你一件事。
闸北开火的那个晚上,你和钟小姐在饭店房间里是怎么回事?”
电话那头的冯恪之仿佛一呆。
“你说什么?!”
他的声音又提了起来,跟着仿佛试着拍了下话筒,传来一阵刺耳的噪声。
孟兰亭等着噪声停止。
“我知道这种时候不该谈这些。
但不向你问个清楚,我不甘心。
我在香港遇到了钟小姐。
她告诉我,那个晚上,你和她在锦江饭店共处一室。
你是什么意思?”
孟兰亭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道低低的诅咒之声,充满了惊诧和怒气似的,随即立刻说:“兰亭,除了说这些,她还有没有欺负你?”
“能欺负我的人,只有你。
”孟兰亭轻轻地说。
他一顿,等到再次开口,语气已经带着焦急。
“兰亭你别生气。
你听我说,那晚上我喝醉了酒,怪我,没立刻回家,又开车在街上晃了一会儿,后来感到醉了,正好近旁是那家饭店,没多想要了个房间,上去就睡了。
我当时头疼,大概是连门也没关好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