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安排有表演赛的公开项目,场面还算可以。
到时候,一些持有邀书的普通人,也是允许入内观看的。
”
忽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孟兰亭回过头,对上他投来的两道视线,想了下,笑道:“那就预祝冯公子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到时带着宪兵团的兄弟创出佳绩!”
冯恪之不再说什么了。
孟兰亭朝他点了点头,取出钥匙开门入内,在他面前轻轻地关上门,“咔嗒”一声反锁。
客厅里的电灯亮了。
冯恪之在门外台阶下的暗影里站了片刻,听到门里隐隐传出周太太说话的声音,转过身,从兜里摸出一根香烟,低头点了,咬在齿间,双手插兜,慢慢游荡出了巷子。
☆、第39章
次日傍晚,奚松舟如约而至,接了周教授周太太和孟兰亭出去吃饭。
他新理了发,穿了套深蓝条纹西服,结领带,领带上别着钻扣,儒雅之余,透着成熟男子方有的沉稳和风度,极是吸眼,连周太太看到了,都眼前一亮,忍不住打趣:“松舟,今天这不是过生日,是要相亲去的呀!”
奚松舟笑:“伯母取笑了。
今天有空,收拾了下而已。
”他看了眼孟兰亭。
孟兰亭也一笑,跟着周太太上了车。
晚上吃饭的地方是家名叫松鹤楼的中式老饭馆,位于梵王宫附近,地段不是最热闹的,排面自也比不上那些门口矗着黑皮阿三的大饭店和西餐厅,但厨子却很有来历,是从前宫里出来的。
有几道秘制菜,别的地方,绝对吃不到一样的味道。
上海名人圈里的饕餮,无人不好,故包厢极是紧张,普通食客不提前个十天半月,一般没法订到位子。
好在奚松舟有人面,昨天打的电话,今晚饭馆就给了个日常预留出来以备不时之需的包厢。
四人到了,被引入雅座,戴瓜皮帽、穿短打、肩上挂了条雪白洋毛巾的旧式打扮的伙计跟入,利索地倒茶点菜上瓜子,等着的功夫,周太太就从包里取出一只赭红皮万字纹的绸面扁匣,推了过去,笑道:“松舟,你过生日,那些好东西,就算我和老周拿得出,想必也难入你的眼。
想来想去,还是送你这方老砚了。
是几年前,我和老周在北大时从老琉璃厂的熟人那里收的,说是方宋砚。
老周这些年一心搞数学,也没心思弄墨了。
你是个雅人,正好送你,别嫌弃。
”
奚松舟急忙起立,双手接过,向周教授和周太太诚恳致谢,说:“今天原本不过是我想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