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进来后,她已经记不清挨了多少耳光。
但何存濮这一耳光却让她想哭。
她没有出轨,没有放荡,更没害死奶奶……
何存濮把她拽起,用力推向门外。
姜瑶踉跄着,撞在铁门上发出哐当声,疼痛穿透皮肤直达骨头。
她本能地护住肚子。
何存濮冷声道:“我现在没时间听你编故事!我儿子等着要输血。
”
他的儿子?
车在雨夜中疾驰,姜瑶被何存濮拽到了医院产房外。
“这时候你带她来干什么?初许正在产房为你生孩子!你居然还对她念念不忘!”
说话的是姜瑶的继母霍艳芳。
从霍艳芳的话中,姜瑶意识到何存濮结婚了,而且妻子还是她继姐。
也是,当初人们都说,是她抢走了自己姐姐未婚夫。
何存濮把姜瑶拉到医生面前,焦急地说:“她的血可以给我儿子用。
”
姜瑶一惊,惊恐地往后退。
“我是孕妇,不能输血!我身体不好,会死的……”
现场唯一能懂手语的就是何存濮。
他冷笑一声:“你怕死?你害死奶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有今天?姜瑶,都是你欠我的!你的贱命哪怕赔一万次都赔不起!”
霍艳芳也跟着责备:“姜家养了你十多年,抽血又不会要你的命!”
何存濮用力把她抵在墙上,按压着她隆起的肚子。
“要是我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让你肚子里的野种陪葬。
”
姜瑶疼得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这孩子不是也是你的骨肉啊……
姜瑶静静地淌着泪水,勉强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卷起衣袖,主动走向医生。
医生看到她手臂上那令人揪心的淤青,愣了几秒,然后用沉稳的声音对身后的助手说:“带她去做检查。
”
抽完血后,何存濮没再给她多一眼的关注,转身离开。
姜瑶望着姜家人簇拥在产房外。
她没有上前向久别的父亲问好,脚步踉跄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