硌到了岑清的牙。
冰凉的铁器哪怕是在清清口腔里待了那么久,都没染上一丝热气,还是冰锥一般的温度。
又硬又冷,沿着牙髓麻到大脑神经。
直接将岑清的泪花给磕出来了,两道清亮的水痕再一次沿着莹白美丽的脸庞滑落。
“……你故意的……”岑清呜咽了一声。
湿红漂亮的眼角微微眯起,泪水如掉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下。
“你不仅塞进来那么多……你还那么用力地碰我的嘴巴……”
“我讨厌你……”
琥珀色的眼珠上水光转动,蝶翼般的眼睫轻颤,哪怕在哭泣,也仿佛只是全心全意地望着你。
岑清口腔发麻,还带着被塞入的感受,说话时慢慢的。
字句不太清晰,可实在绵软好听。
就像一只猫咪被捏了尾巴,转过身用娇娇气气的软糯音色“喵喵”骂你,命令你不准捏了。
可谁都会再次伸手的。
三角头怪物将掐着岑清侧腰的手抬起,这是一只明显变异的手掌,手背上青紫色的血管宽大凸起,色泽发黑,仿佛时时刻刻都有活物在里面游动,但也能清晰地看出来,它的前者曾经是极其富有美感的修长指节。
可怖的手掌抬起,滚烫的指节钳住了岑清的下巴。
“……”
岑清抿上了嘴唇,不敢说话了。
虽然他抿了好几下,才从冰麻的感觉中意识到自己嘴巴还在。
瞳孔微颤着,看着三角头尖端就悬在自己的鼻尖前,甚至上面还挂着自己的口水,漆黑的铁器尖端亮晶晶的。
……有些羞赧地垂下了眼睫。
指尖也害羞到攥紧了怪物笔挺制服的衣领。
都怪他……不然自己怎么会连吞咽都做不到……
岑清的眼睫快速抖颤着。
下巴热热的,怪物的指腹轻一下重一下地摩挲着岑清柔滑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