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了,如果你那时推门而入给我个急中生智糊弄你的机会该多好,如果你那时在电话里没沉默该多好。
我什么都说了,迟了。
“爱情是有保质期的,没有人可以激情地爱一辈子。
”钟莹不忍多看他的表情,半阖眼帘:“激情退去之后,问题就会凸显出来,我对你做过的那些事,在我头上悬起了达摩克利斯之剑,现在你越宽宏越大度,将来它砍我就会砍得越狠。
一朵娇花,撑不住啊。
”
她在晏宇面前展现了自己冷酷阴暗精于算计的一面,自私自利做贼心虚的一面也别藏着掖着了,商人的孙女,预判风险是刻在骨血里的本能。
宁肯让他记住自己此时的残忍,也不想沦落到将来被他指责,攻击,厌弃的下场。
晏宇不敢相信地望着她:“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没经历过太多,但听过见过很多,谁结婚也不是奔着离婚去的,为什么世界上还有那么多离婚的人呢?一对夫妻撕破脸皮,互相谩骂,绞尽脑汁寻找着对方的弱点把柄进行攻击,恨不得嗜其血啖其肉的时候,他们是想不起曾经相爱的时光的。
当然我相信以你的素质,不会那么对我,可我不想以后担惊受怕看人脸色地过活。
”
她自嘲地笑起来:“我心虚啊。
”
晏宇简直不知该如何形容她的心态,说扭曲吧,好像有点重了,不过确实和从前积极阳光上进的女孩截然不同,说是两个人也不为过。
她就像受过什么重大伤害一样,心灵发育走了岔路,事事都往最坏的方面想。
世上有很多离婚的人,可还有更多一世一双白头到老的人啊,她为什么看不到?他真心爱她,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以后过起日子来要看人脸色也是他看吧?
要怎么说服她呢,晏宇沉思不语。
钟莹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懂了自己的意思,欺骗是横亘在两人间的鸿沟,激情吊桥不结实,一旦哪天断了,她死无葬身之地。
“你还没有回答我之前的问题,”晏宇开口道,“你对我有感情吗?”
长痛不如短痛,别再给他留希望了,钟莹挠了挠脑门儿,漫不经心道:“没什么感情,说了是冲着你远大钱程来的,金钱的钱。
”
“处了这么久,一丁点也没有?”
“没有,你烦不烦,别问了赶紧下去吧。
”她转身想开门。
“我不信。
”他从后欺身上来,手掌抵住门不让她打开,胸膛贴住她的后背,在她耳边轻道:“我觉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