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薄白丰腻的皮肤上细细游走,直至滑上锁骨,停留徘徊,描摹她颈侧动脉鲜活泵血的幅度。
盛欲只觉得如坠冰窖。
笔端游移的过程带来难以言喻的微妙触感。
江峭会偶尔坏心思地重力按压笔头,腰腹仿佛有电流一窜而过,不会痛,相反,是一种陌生的欣快感。
这种刺激,盛欲从未体会过。
在这之后,他又会拎着笔在她身上轻飘移动,有点痒,令她更加焦躁不安,令她饱受折磨。
他就这样恶劣。
仅仅用一只笔,便足以把控她的情绪。
然后,江峭缓慢剖露开自己,将自己坦诚地解释给裸白羞.喘的盛欲:
“损失的那两个研究员,都分别亲自注射过Herm13的失败品,一个已经死了。
”
“另一个,是我。
”
他捏着录音笔挑起女孩的下颚,迫使她微微昂头,没有再卖关子,薄唇微翕,告诉她秘密的谜底,
“16岁那年,项目封停后我每天都在接受治疗,事实上没有一种手段可以减缓Herm13的恶性反应,所以我干脆,自杀了。
但没想到,Herm13直接影响了我的潜意识,滋养求生欲,衍生出另一个人格,挤占我的意识活了七年。
”
盛欲觉得好难熬。
在强行接受真相冲击的同时,还要拼命忍受他手指绕去后方,施力揉按在腰窝上的欺凌感。
盛欲受不了他这样,紧紧皱起眉尖,胸口起伏的频率加快,呼吸断连,手指收紧在他臂弯衣料上的抓力,黏稠气氛骤然催拉攀升,在她眼尾落下湿红的罪证。
“所以说……”盛欲接连两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平复早已无章法的心率节拍,向他发问:
“你现在这个人格,才是主位?”
“主位?不,没有主次之分,原本就只有我一个。
”江峭低沉笑了,薄唇贴抵在她耳边纠正她,
“医学角度来讲,‘他’只是一场顽疾,他并不存在。
”
他停留在后腰的指温太冷,盛欲几乎拼尽全力,捉住理智的尾巴以此保留最后一点清醒,来消化这个说法,却终究抵不过他的侵虐,磕绊出声:“江峭,你的手……好冰…”
“既然担心我,那么就由你来捂热我。
”江峭没有停止动作。
是在某一个错乱的怔忡里,在他的温柔与残忍的反复交织中,盛欲竟然想放弃清醒的意识,毫不犹豫地答应他。
向他屈服。
为他迷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