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出乎她的意料。
江峭退后一步,面色隐没在昏暗里,听语气似乎并没有生气。
只是口吻疏淡地说:
“如果是你想知道,那么我会对你毫无保留。
”
他望着盛欲,指尖捏着那支录音笔,话锋一转:
“至于它,我要你自己进来取。
”
盛欲低头看过去,密码锁在墙上发着无情的蓝光,有点懵:“可我不知道密码啊……”
“以他对你的重视程度,我猜,密码一定与你有关。
”江峭脱力斜倚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仍在循循善诱的语气,鼓励她,
“试试看,盛欲。
”
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盛欲沉了口气,低头看向眼前铁管之间的密码锁,安静又认真地思考起来。
四位数字,还要跟自己有关。
她首先尝试自己的生日,但不对。
又试了下他们初遇的日期,还是不对。
之后又依次试验过自己的学号、寝室号、车牌号……很烦,统统不对。
比起反复试验密码失败的焦灼,更要命的是,盛欲到此刻才发现密码试验的机会,居然只剩最后一次!
“如果最后一次都没试对,会怎么样?”
盛欲明显变得紧张起来。
江峭隐约轻笑了下,长指利落转玩着她的录音笔,神色里侵染浅浅疲惫,嗓音微哑:
“也许如他所愿,我死。
”
关乎生命的话,被他云淡风轻地说出来,就像在评价今天的天气真不怎么样那般平静。
“刚刚为什么挂我电话?”盛欲忽然没由来地问他。
江峭也算老实答她:“刚好,手机没电了。
”
“有电的时候为什么不打给我?为什么不求救?如果我不来,你今天就打算死在里面是吗?”盛欲越说越气。
“没有。
”江峭否决得很快,语调坦诚,“我答应过你,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求死。
”
“我知道你会来,只不过。
”他又接着说,凝视她的眼神复杂深涩,压低眉峰,唇角自嘲感浓烈,
“想要你多担心我一会儿,哪怕是……假借他的名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