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肆意,洒脱,又自由狂野的存在。
“闹哪出啊你们俩?”盛欲站到他面前,拎起鱼竿扔给他。
江峭喝得不少,身子略微摇晃,扯着她坐回沙发上,接住鱼竿拿起来看两眼,稀微皱眉:“这什么?”
“你的,给你。
”
“用来钓我的?”
江峭把杆子随手丢开,移眸撩她一眼,低声哼笑,“来钓我还需要带鱼竿?”
盛欲真被他整笑了,喊了声:“我钓你奶奶个”
话说了一半,后半句被她骤然的惊呼吞没。
江峭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人拉坐到身旁,眼神在她脸上辗转流离,室内动感电音太吵,江峭偏头凑近她耳边,嗓音低迷:
“给我单独准备个鱼塘,不想和别人放在一个池子。
”
他指的是谭归煦。
耳畔,他呼吸滚烫。
男性冷香混染酒香气,随他靠过来的动作,侵犯嗅觉蛮横婉转入感官末梢,织缠他湿泛微哑的声线。
也许是主观幻觉的叠加,潮热躁燃的氛围中,盛欲只觉得耳根不可控地泛软,神经变得脆弱,带来隐隐不可名状的麻痒。
她有点受惊,下意识转身与他对视,从未与异性有过如此贴近的肢体接触,本能反应是手指虚力抵在他胸前。
本能反应应该是,推开他。
可四目交染,她竟莫名生出几分怔忪,令她静止。
令本能反应失效。
光影幢幢,游移变幻旖旎色。
漫天七彩晶晶纸在他身后纷飞飘零,淋落在彼此的肩头。
他们在光怪陆离的音浪中对视。
高饱和光线狂热垂吻他精致眉眼,交织怪诞色彩,为他本就浓颜系的漂亮贵相添敷更为颓靡的浪子感。
“砰”一声小细响,江峭拿酒瓶撞了下她的,叫醒她:“不然的话,我会把其他的鱼都弄死。
”
盛欲猛地被惊醒,眨眨眼,素来冷酷的措辞竟渗入两分不自然,略带磕绊:“我什、什么时候说要养鱼了?”
“看不上我?”江峭勾弯唇角,眯起眼,指了指身后睡死过去的谭归煦,“喜欢他那样儿的?”
盛欲冷冷讥嘲:“他是个蠢蛋,你是个坏种,你俩没一个活得起。
”
江峭长指收紧了下,施力将她拽得更近,喉结滚动,齿间便泻出一声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