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瞬间,她的脑海中产生过无数个戏剧的坏想象,比如说车祸。
但还好,还好结果只是因为过劳晕过去了。
室友已经和她说清楚了情况林耀远是在上午大课时突然昏倒,被室友们叫了个救护车送去医院。
现在正在医院里大睡特睡,应该观察一天就可以?出院。
陶茹之打来电话的时候,他们正在商量晚上谁留下来照顾一下,索性就把这个难题丢给了她。
李臣走?前塞了个粥给陶茹之:“姐,他还在睡觉。
我买了一点夜宵,如果等会儿他醒了可以?拿给他吃。
”
“太麻烦你了,谢谢。
”陶茹之微信给人转了红包,一边打探问,“他最近又打了别?的工吗?”
“应该没有吧?都?打了三份工了,再多?就不是过劳是猝死了。
”
“三份?!”
陶茹之的声音猛地拔高。
李臣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话了,尴尬道:“姐……你、你不知道啊?”
陶茹之脸色难看?:“我只知道他在酒吧上夜班。
”
“那个……具体的你自?己问他吧!我也不是很清楚!”
李臣指着手机说车到了,赶紧溜之大吉。
病房是四人一间,算林耀远运气好,今天没有病友,他独享最里侧的床位。
陶茹之拉开帘子?,林耀远在病床上睡得很沉,胳膊吊着针,她凑过去看?了看?输液的情况,随后把粥搁在床头,拉开椅子?在病床边坐下,沉沉地呼了一口气。
她抬起?眼,认真地凝视这张脸。
病房的灯调得很暗,窗外?照进来的月光反而更?亮,窗棱的阴影切割着林耀远的脸庞,落在他脸上,变成一个狭长的十字。
陶茹之伸手,虚空地在他脸上比划这个十字,碎碎念地小声说:“赶快好起?来,要身体健康,拜托拜托。
”
安静的病房响起?一声轻笑,虚弱的声音从病床上传来。
“有你祈祷这么随便的吗?”
陶茹之愣了愣,收回?手:“不是见效挺快的?你这不就醒过来了?”
“是被你吵醒的。
”
“你以?为我想吵你?我明天还有一门期末考,还准备再复习一下子?的……”
很奇怪,陶茹之心?里的担忧变成字句从嘴里跑出来时,全?都?变了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