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远接完了水,却把杯子放在了沙发?前?的茶几上,兀自回房。
陶茹之对着他?的背影喊道:“迟早的事!”
他?顿住脚步,靠在门?边,淡淡的目光深重地掠过她。
“陶茹之,你之前?明明讨厌我们的到来,为什么现在反而一口一个一家人?”
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陶茹之并不知道该如何?很好?地回答,草草地说:“当时是因为不了解,现在相处下来我觉得我可以接纳你们,作为家人。
”
“是吗。
”他?笑笑,“我倒是觉得,只有当心里真的不希望做成一家人的时候,才会表面那么强调。
”
他?压开?把手进?屋,啪嗒关上房门?。
阳台的风铃又被一阵夜风吹过,响起恼人的碰撞声。
陶茹之心慌意乱地跳下沙发?,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跑到阳台把缝隙关紧。
客厅的空调在她回来前?被林耀远打好?了,赤脚踩在地板上很凉。
她又慌里慌张地跑回沙发?,看见茶几上林耀远故意留下的那杯水。
陶茹之盯着发?了一会儿呆,视线落在杯壁上,那块白色胶布贴着他?的名字,林耀远。
是来到这个家之后特意贴上的,就怕她和爸爸误拿,现在他?却把这个杯子堂而皇之地放在她面前?。
陶茹之拿起杯子,轻抿了一口。
水里面加了解酒的蜂蜜。
她只喝了一口,就匆忙走到厨房将整杯蜂蜜水倒掉。
*
那次谈不上是争执的夜晚之后,他?们开?始了微妙的冷战。
就算两个人依旧轮流固定去?林家照顾雨滴,也绝不会在便签上再互相留下什么信息。
遛着雨滴的时候,陶茹之会想?起林耀远原来这个时候是在纹身店里帮忙。
她没?问过店的名字,所以不知道具体是在哪里。
于是散步路线的时候,她会在手机上查找一条有纹身店的街道,经过店前?就会东张西?望地往里看。
如果恰巧发?现他?,她就可以说一句好?巧啊,以此顺理成章地给彼此台阶来结束这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