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之端着碗进了厨房,出来时瞥见陶康笙养在阳台的两盆花。
糟了!
她赶紧拉开阳台门,风迎面扑来,卷起的气流让人差点睁不开眼睛。
林耀远正在喝汤,那瞬间汤呲了他一脸。
“……陶茹之。
”
他放下勺子,低沉地叫她名字,跟下咒似的。
陶茹之忙着搬花,随口解释:“我忘了你还在吃。
”
“……”
他擦干净脸,放下碗,干脆也不吃了,起身朝阳台走过来。
陶茹之以为他来找茬,把花挡在胸口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林耀远在她跟前一停,垂眸盯着她如临大敌的样子,扯起嘴角笑了下,继而擦肩继续往前,搬起了阳台上的另一盆花,将它好端端地带进了屋。
陶茹之悻悻地收回视线。
两人抢救下了花,陶茹之准备去关阳台门,却见林耀远返回到阳台,搭着栏杆望向烟雨楼台。
风铃在他头顶叮铃桄榔晃悠,比任何时候都要激烈,衬得他格外寂静。
“你不进来吗?”陶茹之叩了叩门框,台风斜刮着雨水,阳台早就湿成一片了,他如果再站下去也难以幸免。
林耀远半侧过脸来,毫无所谓地说:“你觉不觉得现在的雨水像一条猎狗,够凶的。
”
“所以你站在那里是准备驯服它?”
他感慨说:“台风天的阳台很美妙啊,好像身在风暴中,但其实抽离在风暴之外,可以随时躲进去。
你不来享受一下这种快感吗?”
“嗯,你把发神经说得很高级。
”陶茹之不再搭理他,随他去,忽而又想起雨滴,“你今天去看过雨滴了吗?”
“早上去过。
”
“有关阳台门吗?”
“关了。
”
陶茹之担忧地望着瀑布般的雨势喃喃:“希望它自己呆着不会被这么大的雨吓到吧……”
“不会的,雨滴碰上雨滴,都是同类。
”
陶茹之拜服于他的硬性逻辑。
“那只是你给它起的破名,算什么同类……”
“怎么就是破名了?”林耀远鄙夷道,“这个名字可是有典故的。
”
陶茹之撇嘴:“Mr.Raindrop能有什么典故啊?小升初必考单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