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化完成了,真就成了一个没了自我思想的听话布娃娃。
周清也自嘲一笑,不再挣扎,挣扎也没有意义,大?步走过去?,抱了抱她,如了她的愿,给她一个离开前的告别拥抱。
拥抱一触即分,敷衍的像是在完成一个没法推拒的工作。
温颜不满:“不是这样。
”
周清也忍着不耐烦:“不是你说的拥抱吗,这不是拥抱?”
温颜不答话,机械重复之?前的话:“不是这样。
”
周清也看了看时间,耐心告罄:“我真得走了,再不走真要迟到了,别折腾我了,行?吗!可以?吗!”
温颜垂着头,不再说话。
周清也不再管她,转身离开,期间温颜始终垂着头,亦没有阻止周清也的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她一人,垂头坐在床上,呆呆望着手心缠绕的纱布。
安静,沉寂,荒芜。
有那么一瞬,她又想扯开这个伤口了,她想看到周清也的关?心、着急、担忧。
那样的周清也仿佛才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
从身到灵魂都属于?自己?。
她无视手掌心传来的疼痛,缓缓将手握拳,她能感觉到,缝合的伤口在一点点崩裂。
血再次染红雪白的纱布。
分明是剧烈的疼痛,但她却面无表情,无一分情绪波澜,像是一个不会疼的机器人,麻木又空洞无神。
在手彻底要握拳之?时,伤口彻底裂开时,动作突兀停住。
她想起周清也之?前说过的一句话。
“这样的事,就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别用伤害自己?的手段来威胁我,”
“我不喜欢你这样,也不会因为你这样而心疼你,我只会觉得你有病,你可以?不爱别人,但最起码自己?爱自己?一点。
”
对啊,哪怕再怎么做,她也不会心疼自己?了,这么做只会让她感到愤怒,感到恐惧,觉得自己?有病,想要逃离。
好像无论怎么做,她都只想逃离。
周清也好像真的完全不爱了。
心剧烈的,突兀的,疼了一下。
像是被一把刀扎进心口,反复搅动,疼到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