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你是如何?”
门外忽然一个苍老声音响起,接着门便应声而开。
魏劭魏俨齐齐看去,看见徐夫人不知何时竟然拄着拐杖立于门外。
两人都齐怔住了。
魏劭很快反应过来,忙起身相迎,神色略显紧张。
“祖母,你如何会来这里……”
徐夫人却没有看他。
径自跨入了书房,从魏劭的身前走过,独目望着还坐在榻上神色僵硬的魏俨,向他走去,最后停在了他的面前。
“否则你是如何?”
徐夫人猛地顿了一下拐杖,复又逼问了一声,独目射出寒光,令人不敢直视。
魏俨终于慢慢地起身。
忽然再次跪了下去,行大礼,以额叩地,久久不起。
“不孝外孙俨,斗胆恳请外祖母成全于我,放我而去。
”
他一字一字地说道。
魏劭面露怒色,额角青筋隐隐暴起。
徐夫人盯着长跪在自己面前的魏俨,神色起先转怒,握着拐杖的那只手,也在微微地颤抖。
良久,她面上的怒容渐渐地消去。
“说得好。
”她说道,“你叫我成全于你。
我成全于你,谁又来成全我的心?”
她的声音带着疲乏,透出了一丝无奈般的悲凉。
魏俨慢慢地抬头,对上了徐夫人的目光。
“外祖母这一辈子,犯的最大的错,就是你,俨儿。
我的错,错不在养了你,而在我误教了你!”
魏俨沉默。
徐夫人仿佛陷入了往事的回忆。
片刻后道:“俨儿,你的母亲是我唯一的一个女儿。
我爱她若掌上明珠。
偏却不幸被匈奴王掳去抢占,三年后归来,她腹中已经孕育了你,生产又撒手人寰。
我明知你父乃是对立之人,明知日后你的身世或将会成隐患,我亦将你留下养大。
这并非错。
倘若重回当初你母亲生产你的那一刻,我亦会做如此决定。
你是你母在世上唯一所剩的骨血,不管你父是谁,你便是我的外孙,我是绝不会将你舍弃的。
我的错,在于我对你的教养!”
她长长地呼了一口气。
“汉与匈奴两立,一直以来,攻伐不断。
汉人丧于匈奴铁蹄之下的冤魂无数,匈奴牧民被汉人诛杀者亦等同。
我一直担心,倘若叫你知道了你的身世,将会令你无所适从,乃至心生疑虑,是故在你小时,我将此事紧紧隐瞒。
心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