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时安淡淡道:“都是逃难的人,全死在路上了。
”
姜颂看到尸体冰冷僵硬,一些野狗们围着尸体,把尸体撕咬得血肉模糊。
这个时代,野狗比人要好过的多。
三个小时后,终于到了昌州。
这里全是宽广的大路还有整齐排列的楼房建筑。
因为是夜间了,路上人不多,只能听到汽车轮胎压在马路上的声音。
“时安,我先送你们去盛南公馆,已经安排好了住宿,其他有什么问题明天早上再商量。
”
说话的是一个军官,叫陈国盛,是张时安所说的朋友。
这个盛南公馆在昌州中心,是一栋专门为贵宾建造的住所,一般人根本进不去。
“时安,我就不进去了,先把物资送到军需处,我跟处长说过了,你就安心住着,有机会我带你和处长见一下。
”
“好,麻烦你了国盛。
”
张时安和陈国盛握了握手,然后目送着车队离开。
他们被安排在公馆二层,是一套复式,里面有三间房。
姜颂在房间里转了转,不愧是大城市,本来之前觉得地主家已经很好了,但来了这里,还是觉得市区比较好。
“姜哥,你就在这里住着吧,这个公馆是一个军阀的,我朋友和他手下的处长说好了,我们提供的这些粮食能让我们三个住在这里。
”
姜颂点头,晚上吃饭需要去楼下餐厅,张时安朋友临走前给了他们几张票,能在这个公馆里免费吃。
张时安的母亲身体不太舒服,就先休息了,然后就姜颂和张时安两人去了餐厅。
因为时间已经不早了,餐厅已经没饭了。
就算他们有饭票也不行。
“我是张时安,国盛安排我们住进来的,麻烦你帮我们做一点。
”
张时安摆出一副少爷的架子,但这里的人根本不吃他这一套。
厨子把毛巾搭在肩上,上下打量着张时安,还有旁边的姜颂。
他们的穿着一看就是从村里来的,这男的倒是还有点人模人样,这女的穿的那土到家的大红花袄,一看就不是什么大人物,纯纯土鳖。
还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进来的。
姜·土鳖·颂对此一无所知。
“不好意思,这位先生,我们已经下工了,您要是想吃饭,可以自己出去买,别说您是谁带来的,这公馆里头谁不是个有头有脸的,您也没必要在我这儿打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