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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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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的眼神更不懂得避讳,互相看着。

     一个黑瞳仁儿,晦暗幽深,一个琥珀色,时常亮得不似凡人。

     情人眼里出西施,纪慎语巴巴往上凑,被丁金莲迷了心智。

    这时院里一嗓子传来,姜廷恩喊他去吃宵夜,刚出锅的汤圆。

     他装没听见。

    姜廷恩还喊,吃什么馅儿的。

     他执意要先亲了再说。

    姜廷恩到达门外,吃几个呀。

     他一把捧住丁汉白的脸。

    姜廷恩推门,大力推荐黑芝麻的。

     门开了,纪慎语正襟危坐,没窃了玉,没偷了香,反倒红了脸。

    仿佛在旁人的眼皮底下私会,刺激又害怕。

    他与姜廷恩离开,吃三个汤圆,端四个回来,应了和丁汉白的情况不三不四。

     丁汉白吃着,纪慎语又伸手玩儿那流苏。

     吃完,身上的药早干透了,丁汉白也忍够了。

    他穿睡袍都要人伺候,待纪慎语给他绑腰带时一把按住,说:“我又没死,玩儿穗子不如玩儿我。

    ” 这疯话没头没脑,纪慎语被捉着手往下挪,烫的,烫得他一颤。

    他脸面顿红:“你这一身的伤,胸腹肩膀全肿着,怎么还能有那个心思……” 丁汉白说:“我一个巴掌拍不响,谁之前魔怔地盯着我,谁捧着我的脸一副痴态?再说,那玩意儿又不长肩膀上,再再说,我不是潘金莲吗?我就燥热难捱,我就欲火焚身。

    ” 纪慎语蜷着手,睁不开躲不掉。

    这叫他怎么办?主动跨上去快活吗……他难堪地推辞:“我还没十七,来过两回也就算了,不能这样索求无度……” 丁汉白搂他至身前:“春天一到不就十七了?过去的人十七岁都当爹了。

    ”大手伸入人家睡衣里,抚摸着,揉捏着,“这阵子哪儿碰过你?我把子子孙孙都给你,也叫你当爹好不好?” 浑话一句接一句,纪慎语毫无招架之力,就亮着一盏灯,他被架上大腿,被稳稳地抱住。

     雨水更急,树上鸟窝藏着温暖,两只喜鹊傍在一处,啄着,勾着脚,羽毛湿了便振翅抖动。

    还有那富贵竹,那玫瑰丁香,都被摧残得可怜兮兮。

     纪慎语伏在丁汉白的肩头,心中大骂浑蛋王八蛋,可到了紧要关头却急切低喊:“小心伤啊!”一口热气呼出,他半合眼睛望着台灯,好好的玩儿什么流苏? 又瞄到盛汤圆的碗,元宵节就这样过完了…… 他陡然一个激灵,明天竟然开学! 夜半,纪慎语呼呼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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