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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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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给纪慎语时间回答,无赖地说:“你不是觉得我最近反常么?现在该明白了,因为我藏着这点心思,我想亲的就是你。

    亲你的那刻我真后悔,人间还有这种好滋味儿,我怎么那么能忍?” 纪慎语脸面通红,冻的,却又阵阵发烫。

    他心已溃败,身体仍直挺挺地站着,丁汉白朝他走来,拥抱他,他实在不明白,他们明明是师兄弟……是同一性别的男人。

     浑蛋王八蛋,他嗫嚅。

     丁汉白低头看他,他又掉下一颗眼泪。

     “珍珠……”丁汉白说,“是我不好,我们先回去,一哭小心冻伤脸。

    ”也许他坏到了极点,可纪慎语的一滴泪砸下,让他坏透的心脏生出片刻仁慈。

    哄着,抱对方上马,不敢再用胸膛猛撞,只能挥着马鞭肆虐。

     他们二人终于归来,丁尔和早在蒙古包喝完三碗羊奶。

    回赤峰市区,期间纪慎语缩在车后排发呆,瞥见那顶蓝色蒙古帽,恨不得开窗扔出去。

    不止蒙古帽,金书签、琥珀坠子,他都要归还丁汉白。

     就这样计划着,自认为可以与之割裂,下车上楼,坐入告别的宴席,纪慎语失了魂魄般不发一言。

    夜里,他收拾行李,卷被子去另一间卧室睡觉。

     丁汉白靠着床头,叮嘱:“白天躺雪地上可能着凉,盖好被子。

    ” 纪慎语咬牙切齿,还有脸提躺雪地上?!那拥抱,那压下他帽子的手指,那笼罩他时势在必得的笑,回想起来勒得他喘不过气。

     他扔下行李冲到床边,将被子蒙住丁汉白,拳打脚踢。

    丁汉白毫不反抗,坐直任他发泄,他又没出息地想起丁汉白为他和劫匪拼命,想起丁汉白不打招呼接他放学,想起丁汉白脱下外套,为他擦干淋漓的双脚。

     回忆开闸,有开头,无尽头,总归这人对他的好更多。

    纪慎语停下手,一派颓然,伸手拽下被子,想看看丁汉白被他打伤没有。

     丁汉白仰面看他,他说:“以后别对我好了。

    ” 赤峰的最后一夜,这二人都没睡着。

     第二天踏上归程的火车,还是一方卧铺小间,纪慎语直接爬上床躺好,背朝外,作势睡觉。

    丁尔和问:“他怎么了?” 丁汉白乱撒气:“还能怎么,看见你心烦呗。

    ” 纪慎语盯着墙壁,火车晃荡他却老僧入定,而后两眼酸涩不堪,闭上,静得像方丈圆寂。

    捱过许久,有乘务员推着餐车卖饭,他听见丁尔和要去餐车吃,那岂不是只剩丁汉白和自己? 他骨碌起来:“二哥,我跟你去吃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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