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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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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汉白不容他反驳:“我还是这句,现在没想,谁能保证以后?这事儿给我提了醒,回去后不妨问问他梁鹤乘,落魄至此经历过什么?也许经历不输那房怀清!” 纪慎语一向温和,却也坚强,此刻当街要被丁汉白骂哭。

    他倚靠车身站不稳,问:“那你要我怎么办?捉贼拿赃,可我还什么都没干。

    ” 丁汉白怒吼:“等拿赃就晚了!你知不知道我激出一身冷汗?剁手,你这双爪子磨指头我都受不了,风险难避,将来但凡发生什么,我他妈就算跟人拼命都没用!” 纪慎语抬头:“师哥……” 他还没哭,丁汉白竟先红了眼。

     他害怕地问:“为什么我磨指头你都受不了?我值当你这样?” 丁汉白百味错杂:“……我吃饱了撑的,我犯贱!” 凡事最怕途中生变,而遇见佟沛帆和房怀清,对纪慎语来说算是突发意外了。

    那些淋漓往事,经由房怀清的口讲出来,可怖的,无力的,如同一声声长鸣警钟。

     他又被丁汉白骂得狗血淋头,从他们相遇相熟,丁汉白是第一次对他说那么重的话。

    他空白着头脑癔症到天黑,忽然很想家,想丁延寿拍着他肩膀说点什么,想看看梁鹤乘有没有偷偷抽烟。

     夜幕低沉,饭桌少一人,丁汉白以水土不服为由替纪慎语解释。

    其实他也没多少胃口,两眼睁合全是房怀清那双断手,齐齐剁下时,活生生的人该有多疼? 谁也无法预料将来,他向来也只展望光明大好的前程,此刻味同嚼蜡,脑中不可抑制地想些坏事情。

    之后,乌老板找他商量明天采买的事儿,他撑着精神听,却没听进个一二三。

     丁汉白踱回房间,房里黑着,空着,什么都没动过,除却行李箱里少了包八宝糖。

    他没有兴师问罪的打算,但纪慎语这副缩头乌龟样儿不能不训。

    追到另一间,也黑着,打开灯,纪慎语坐在床上发呆,周围十来张糖纸。

     丁汉白问:“又搬回这屋,躲我?” 纪慎语垂下头,戳中心思有些理亏。

    丁汉白又说:“躲就躲,还拿走我的糖,我让你吃了?” 让不让都已经吃了,总不能吐出来,纪慎语无言装死,手掌抚过床单,将糖纸一并抓进手里。

    丁汉白过来,恨不能抬起对方的下巴,心情几何好歹给句痛快话。

     “出息,知道怕了?”他坐下,“跟姜廷恩一样窝囊。

    ” 纪慎语徐徐抬起脸:“我不怕。

    ”目光切切,但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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