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的眼睛。
他哭笑不得,没料到情难自禁竟然这么滑稽。
旖旎就此被搅散,他翻转纪慎语,说:“不揍了,看场日落吧。
”
纪慎语挨着车门,丁汉白在身后包围着他,他抓住扶手,丁汉白挨着他的手也抓住。
日暮火红成片,像他此时的脸色,心慌,扑通扑通闹腾。
“师哥。
”他说,“那么红,像不像巴林鸡血石?”
丁汉白却拆穿:“你每回转移话题都很明显,像个傻子。
”
在这摇晃的交接处,透过小小的玻璃窗,他们直站到余晖落尽。
车晃得人忘却今夕何夕,光照得人忘记奔向何方。
只前胸贴着后背,隔着厚厚的衣物,听见自己的强力心跳外,忍不住猜想他是否也这样。
晚八点,火车长鸣进站,纪慎语兜着帽子踏上赤峰的地界,发烫的脸颊也终于降温。
乘客陆续出站,他紧抓丁汉白的手臂,挤了一会儿再抬头,发现抓成了丁尔和。
蓦地松开,他喊一句师哥,丁汉白回头伸手,将他一把拉至身边。
丁汉白没再松手,握着他,大手上的厚茧贴合他的掌心,温暖多过粗粝。
快到出站口,人挨着人,他抬头看见站外的牌子,惊道:“五云?师哥是你吗?”
丁汉白第一次跟丁延寿来时还小,之后改名字再来,乌老板也已习惯叫他本名。
挤出站口,他与举牌的人热切拥抱,感谢道:“乌叔叔,辛苦你招待我们。
”
乌那钦笑声爽朗,接他们去家里休息。
天黑透了,舟车劳顿顾不上看赤峰的模样,不久到达一处住宅区,楼层不高,但比过去的平房暖和许多。
一桌酒菜,填饱肚子为先。
他们三兄弟排着队洗手,忽然人影晃过,清亮的笑声也同时响起,原来是乌老板的女儿。
乌诺敏偷袭丁汉白的肩膀,用不太清晰的普通话打招呼。
丁汉白转身:“都长这么高了,手劲儿还挺大。
”
乌诺敏看着他们:“清炖羊肉是我做的,请你们多吃点。
”
何止清炖羊肉,那一桌当地吃食原来都是乌诺敏做的,入席,乌老板说:“早就缠着我学,说做给你们吃。
”
其中两道丁延寿最爱吃,丁延寿每回来都给乌诺敏带礼物,小姑娘感激。
丁汉白做客不能拂了主人好意,替她他爸吃一份似的,撑得够呛。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