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屹沉默地听着,灌了一大口米汤,烫得上牙膛皮都没了一块。
他能清晰地顺着温度找到流速的规律,滚烫轧过喉咙口,揉着心窝附近顺下去。
她说“您”呢,喊“于先生”,多客气。
心里隐约有个猜测,催化得下颚线条稍显冷硬。
“还有呢?”
沈枝放下了手机:“清远那边…有从内罗毕运来的五头象。
”
女孩偏头,不去看于屹的脸色:“于先生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将迁地保护的小象运到清远,身边有熟悉的同伴,对它来说更适宜生存。
”
大象是群居动物。
cites可以依赖人类的陪伴欢快一时,但终究捱不过作为一头孤零零的非洲象、独自长大的苦。
它和他们,终究是不一样的存在。
于屹手一抖,剩下的最后一口米汤,突然整个翻倒在胸口。
还滚烫着冒烟,浸得一层薄薄的衬衫贴近皮肤。
他一声都没吭,倒是沈枝,手伸过去又收回来,不知道怎么样才好。
男人算是听明白了,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怪异。
“你要带cites走?”
于屹脊背绷紧,微沉的瞳孔里晦涩不明。
他心里清楚,正如当初自己会选择带上cites,是存了点盼望沈枝会动恻隐之心的期待一般
没了cites,两人之间最后一点儿牵绊都被带走了。
于屹笑了笑,指尖顶着泼了米汤的地方,扒拉开衣服,支起一道小帐篷,露出里头被烫得通红的皮肤。
“怎么老是‘动协’说?”
他微微眯起眼:“老子不在乎什么狗屁动协。
”
“你呢?你是怎么想的?”
沈枝盯着那处烫伤的地方,良久,逼着自己移开目光。
“…你不该把cites带回国。
”
“它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