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cites瘦了一大圈儿。
今天是跨年夜,于屹做了一桌几乎压断腿的菜,沉默地靠在椅背上抽烟。
沈枝蹲在cites面前,右边腋下夹着奶瓶,左手端着一盆,被切得碎碎的象草。
她红着眼睛威胁cites:“你不吃的话,我也不吃。
“
一人一象,僵到了十点多。
于屹哄着沈枝喝了点水,趁着女孩洗漱的功夫,挨着cites的边儿上坐下。
他开了瓶奶,眼角余光和匆匆偷瞥过来一眼的cites对视。
奶轻轻推了过去。
“喝吧,我不笑话你了。
”
cites固执地离远了一步。
于屹耐心积极耗尽,抓了把象草,淋了点奶泡软和了,不甚温柔地往象嘴里塞。
沾了满手的口水,有些嫌恶地往象身上擦。
“不准吐出来。
”
他凑近象耳根最幼嫩敏感的地方,咬着牙小声威胁。
cites倔得像头驴,含着一嘴的食物,也不嚼,也不吞,也不敢吐出来。
于屹拍拍它较往日肥硕,显得有些干瘪的屁股。
佯装拨通了兽医的电话。
他假装看不到象鼻顶端,被嗦得亮晶晶的口水。
漫不经心地将奶瓶盖儿拧了回去。
“不吃饭,并不能阻止长大。
”
“只会让你饿死,饿到医生上门来输营养针。
”
男人站起身,不屑地扫了cites一眼。
“长大、变老,都不是什么羞耻的事。
”
沈枝薄底拖鞋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要多吃饭,长到足够强壮,才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
想她的话,我带你去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