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边,好不容易等到战火平息的cites顶着头棉被,颤颤巍巍地往声音的方向转了转。
沈枝忙着去收拾自己,半分没往角落里瞧。
只有于屹歇了空儿,扫了一眼过去,目光顿在象蹄下那一抹绿。
语气陡然危险
“cites,我的被子,怎么在你那儿?”
小象用粗鼻掀开被子一角,试探地朝外看了一眼。
恰好对上于屹似笑非笑的一双眼。
怎么只有你会发火吗?
它也怒了!
我的玩具和象草呢!
cites愤怒地吼了声,被叱责的男人花了半分钟时间反应过来它在嚎什么,有些恼地捏了捏眉心。
他支着床板跃下来
“之前事情太多了,忙忘了,是我不对。
”
“我现在打电话叫人送,该你的东西,半点不少。
”
男人缓步凑近,一下掀开cites用来遮掩心虚的厚棉被。
“只不过…我分明记得那晚,我原来那床被子,是不是盖在沈枝身上?”
小象扭捏了几下,不自然地撇过头。
你自己去问她吧,我不会说话捏~
*
紧挨着象屋西面,足够容纳一人的狭窄空间。
马桶、淋浴花洒、洗脸池、还有一张半人高的凳子,拥挤地挨在一处。
门还是坏的,锁眼掉下去了,要用手顶着用力向上托一托才行。
沈枝整个身板都扣上去顶着,一连试了几次,在半小时后终于筋疲力尽地隐约摸索到一声锁扣“咔哒”对上的声音,保险起见,又将那不知道用来做什么的凳子搬来顶着门缝,长舒了一口气。
狭小的卫生间内灯光昏黄,她就这眼前丁点儿光,小心地将一身衣服脱放在了相比较而言略微干爽的角落,
皱着团成一团,拘谨地努力减少存在感,但依旧被打湿了大半,可怜兮兮地蜷缩。
沈枝看不见的,整个人的视野完全被困在一方热气白雾中。
她有些贪恋热水冲刷疲惫的感觉,花洒间或滴落几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