屹掌心的囚鸟。
他应该死在了格鲁梅蒂河才对,应该被鬣狗群啃噬干净才对。
怎么会在这里呢?
腕子上的雀鸟纹身发烫。
沈枝下意识地往武继明身后退了一步。
那双军靴停留在距离她两步的距离。
于屹没看她,面上凝着疏离与冷淡,朝武继明伸出了手
“你好。
我是于屹。
”
“武继明。
”
男人倒像是刚发现沈枝一般,秉着礼节性的笑:“这位是?”
装得真好,沈枝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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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姐,一起?
“沈枝。
”女孩声音里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连武继明都回头多看了一眼。
“原来是武先生和沈小姐。
”于屹微牵动了两下嘴角:“抱歉,让二位久等了。
”
“车停在外面,我们走吧。
”
“等等。
”沈枝掐着掌心,像只炸毛的雀:“我以前怎么没在孤儿院见过你?”
“给我看看你的证件。
”
男人轻笑了声:“是我太着急了。
应该的。
”
两根手指探进裤兜里摸索了两下,掏出一本封皮发黄微翘的“会员证”。
武继明伸手接过,指腹在封皮几个烫金字“东非野生动物保护协会??会员证”上摩挲了两下。
内页翻开是一张白底证件照,签着于屹的名字,最底下还盖了戳。
沈枝从后头瞄了一眼
照片上的于屹比现在要瘦些,一双薄唇紧抿着,眼里是化不开的浓郁仇恨。
“原来是东非动协的人。
”武继明阖上小本,递给于屹。
“孤儿院还真是大材小用。
”
“在东非,我们没有这一说法。
孤儿院是动协的下属机构,哪里缺人手,便会从动协调用。
”于屹把证件重新揣回去:“所以,沈小姐说‘没见过我’,也很正常。
”
没见过三个字,他咬得极重。
“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