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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看到方景宇因愤怒而挣扎欲起的身体,她本能的想到他腿上的伤,刚做完手术不敢乱动,万一骨头留下瑕疵,遗憾终生。
这一份关切,或者说这一份爱,战胜了无地自容的羞臊。
余秋急忙走过去安抚:“小宇,小宇,别这样,腿受伤了,好好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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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躁的父亲,仿佛这时才想起儿子有重伤在身。
看了看儿子打着石膏的腿,还有绷着纱布的脑袋。
方父喘着粗气,压下怒火,再次将目光移到余秋身上,没好气儿的斜愣一眼,但对待外人终归是留了点口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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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父:“你啊!上次的事谢谢你,钱已经还你了,对不对?这次我还得跟你说声谢谢,但请你自重一点,别缠着我儿子!”
方景宇:“你闭嘴!我的事不用你管!”
方父不理儿子,继续说:“我现在带了两万块钱,先给你,剩下的等事故处理完,拿到赔偿款,一分不少的给你!”
说罢,从塑料袋里掏出两沓钱,一下怼到余秋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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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着!”
他没怎么用力,但还是把余秋推了一个踉跄,这种肢体举动是赤裸裸的侮辱,况且他还补刀一句:“自己多大岁数了不知道吗?这点小孩你也好意思张得开嘴,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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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人就怕这种灭顶的羞辱,无地自容!
余秋的指甲掐进肉里,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火辣辣的烧,就仿佛让人扇了大嘴巴,一瞬间,寻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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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景宇断了一条腿,还被吊带绑着,死活起不来,就如同一只断腿的巨兽狮子,在床上狂吼乱叫,震天动地:“不许你说她!不许你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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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清早晨,楼里又安静,小护士们早就听到了声音,都在门外,顾及着余秋的私事不好意思进来。
可陆婉婷是白班,现在她还没来上班呢!
但是里面实在吼的太凶了,太吵了,她们也不能不管呢!
没办法,小雪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