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更多地是在讨论大框架的东西,等他们的话题告一段落,爱德华便见缝插针般道,“我的妹妹也创作了一部戏剧,她对这部戏剧的布景有一些颇为独特的想法。
考虑到您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我想请您帮忙评估一下这些想法的可行性。
”
大卫惊讶了一下,“原来如此,这位女士还是一位剧作家,真是太罕见了,”他扶了扶自己的帽子,“为您的勇敢致敬。
”
哈?剧作家?我吗?我也算剧作家?艾琳娜一脸茫然。
他接过艾琳娜的剧本,上面还有一些她设想中画的布景图。
大卫先看了一下剧本,不夸张的说,他的眼睛一下子亮起来了,原本舒适地靠着椅子的背部,现在也一下子挺直了,一边看,一边还啧啧称奇,“我第一次见到这种……”歌曲少得可怜,也没有什么剧情的剧本,看起来,这个剧本的重点在于营造吓人的气氛,而这样的气氛,自然和布景关系紧密。
也就是说,在这部戏剧里,布景师居然能踹下作曲家和剧作家,成为舞台上的焦点了。
不管这戏剧成不成功,这个设想真真切切地挠到了大卫的痒处。
其中几个吓人的情节,他都能想象该用什么样子的景片了,或许……还可以撕开景片?
大卫越翻越觉得这些布景图充满灵感。
“这个想法……”当他翻到最后一页时,他一下子站了起来,手中紧握着那几张图纸,在会客厅里来回踱步,显然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几人面面相觑。
爱德华作为唯一提前看过这些构想的人,也感到有些困惑,不明白为何大卫会如此激动,就像……就像无籽西瓜的出现,对于普通吃西瓜的人来说,只觉得这瓜不错,但对于研究生物的人来说,才知道培育出这样的西瓜有多么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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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朗西斯更是好奇得伸长脖子,东张西望,试图从大卫手中偷瞄一眼那些图纸,看看究竟是什么让这位著名的布景师如此失态。
过了一会儿,大卫似乎想通了什么,他乐呵呵地坐回到椅子上,解释道:“哦,抱歉让大家久等了。
我之前在弗兰西就见过类似的布景设计,比如在侧片里镶嵌硬景片,或者拿掉侧片,用铰链连接台口和后台,形成墙壁,再加上门或窗户的硬片。
”
这些专业名词听到艾琳娜一头雾水,但其他人都一副听懂了、若有所思的样子。
“不过,”大卫正经地道,“那些布景其实都没有你所画的那么写实,因为它们所服务的是浪漫的、夸张的戏剧,并不需要太过写实的布景,但是这部戏剧,很奇怪,像这种鬼魂、亡灵,通常都比较浪漫主义,而你用写实的方法去做,讲述的剧情也不是鬼魂的……传说和爱情故事、之类的,而是他们的复仇和恐怖,这种,浪漫主义题材,加上现实主义的布景,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唔,不知道效果会怎么样。
”
说了一大堆,大卫喝了口茶水,继续道,“我现在就有种很新奇、又有点害怕的感觉,这个,”他晃了晃手上的剧本,“就像一把钥匙,能够打开一个囚禁着猛虎的笼子。
我认为,这部戏剧的出现,可能会让整个戏剧界震动。
当然,这只是我的猜测,也许,它并不会引起太大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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