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再来打扰我与?他。
”
每一句话都很绝情,像是拿着一把温柔刀,轻轻将他骨头上的血肉都刮得干净。
顾蕴光就这样看着她,漆黑的眼?中没有一丝光,眼?尾渐渐洇出一圈红痕,手?还维持着原本的动作,依旧沉默不言。
沉默便?是无声的拒绝。
师知苧松了一口气,心却莫名?沉重了,她知道自?己的话骇人听闻,从古至今没有谁会说出这样离经叛道的条件。
他这样自?幼便?高?高?在上的世家贵公子,这些年赶不走地跟在她身边,如今却被这样侮辱,但凡有骨气,有血性?的人都会拂袖而去,更遑论是他这样自?持高?傲的人。
顾蕴光这次沉默很久,垂下的手?却缓缓拥上她的肩,拥着她的力气几乎要将她揉进骨髓中。
须臾,他的声音才?轻轻地传来,大雪埋没风沙的哑:“若是我不答应,你是不是就不要我了?”
“是。
”她的脸陷入他的怀抱中显得瓮声瓮气的:“我不喜欢执着偏执的人,永远无法喜欢。
”
她的话是说给他听的。
顾蕴光嘴角轻扬,缓缓垂下背脊,额头靠在她的肩上,胸腔抖动:“师知苧你明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所以你想用这样的话逼退我。
”
“顾蕴光,你也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她回?他。
正因为互相知晓,所以纠缠了这么?多年,她低不下头,握住自?己那条挺直的骨,谁也不愿意给。
可他早在很多年前,她决绝地跳下祭祀台时,就已经将傲骨剔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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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知苧,你能不能别这样对我?”顾蕴光闭上眼?,鼻息轻得近乎哽咽地问她。
若是答应了,他的心中始终都会梗着一刻扎人的刺,整日都不安地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