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气,徒手拆了医院走廊了座椅。
苟飞飞吓得马上把人安抚住,乐呵呵去交了罚款。
朱丽丽站在病房外,看着靳言红着眼睛的样子实在于心不忍。
她进去强行让靳言回家换身衣服、洗个澡,自己在这替他守一会。
起初劝不动,后来直到朱丽丽说,“你是不是想让你哥醒来以后更心疼”,靳言才淡淡点头,答应先回家一趟。
暴风雨过后的海面总会格外平静,温柔地完成流淌和承载的使命,好像那场雨从来都没有来过。
可偶尔风拂过海面,海底还是能够捕捉那抹曾经与自己缠绵过的味道,即使与记忆中的气息不太相同。
躺在病床上的周树先是睫毛颤动,然后缓缓睁开眼。
他视线有些模糊,轻微的喘息也能加深胸腹间的酸痛。
疲惫从骨骼里散发出来,攀着脊椎缠上脖颈。
直到在腺体处旋绕停留,周树这才回忆过来这段时间在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天他被强行诱因进入易感期,黑暗的笼罩和身体的疼痛让他就快昏睡过去。
朦胧中感知到周朵哭着掌握了身体,然后坚强地咬紧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靠在墙角弱弱喘息。
他很心疼,想安慰周朵几句意识却逐渐模糊。
记得过了不久在沉睡中感受到了Enigma信息素的味道,于是与Enigma有羁绊的Alpha身体也本能放出信息素,好让他顺着寻到自己的伴侣。
然后他便在那个熟悉的怀抱中睡了过去。
后来当周朵沉睡,周树的意识也回笼几分,想动几下手指却不听使唤。
再后来,腺体传来一股从未感受过的刺痛。
大雨肆无忌惮落入海洋,他被温润的雨水安抚了,浑身都暖煦起来。
周树动了动身子,腺体的疼痛骤然袭来。
下一秒,一双布满担心的眼睛出现在他的视线。
“树哥,醒了?”朱丽丽又惊又喜,连忙按了床头的呼叫铃,“别急着动,先缓一缓,让医生来看看你。
”
“嗯……”周树试着动了动喉咙,仍旧是强烈的灼烧感。
“先别说话了,你这三天都在发烧,可把小言吓坏了,他几乎没合眼天天给你换毛巾,用酒精降温,还用棉签蘸水帮你润嘴唇。
”她笑了笑,调侃周树,“没想到这一大把年纪了,从小养大的小奶狗还寸步不离的。
”
周树艰难地掀了下眼皮,缓了一会,朱丽丽把他扶起来。
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环顾四周,像他五年后第一次见到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