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已。
果然,周朵不会拒绝靳言。
正如同靳言小时候也根本不会拒绝周树一样。
“我第一次醒来是在一个黑漆漆的地方,但是刚一醒来我就没有意识了,后来周叔叔和梁阿姨说,发现我的时候是在衣柜里。
”周朵说到这里,眼睛都不眨地看着靳言,“是在你的衣柜里。
”
他说,“哥哥,我是闻着你的味道醒来的。
”
靳言听到这些,心脏像被紧攥住,眼睛也有些酸涩。
周树从小就有密闭空间恐惧症,太黑或者太狭小密闭的空间都会极其恐慌和焦虑,严重的时候还会心跳加速、呼吸困难。
这样的人却把自己关进了衣柜里,只为了沉浸在另一个人的味道里。
靳言这时实在顾不得那么多了,伸手把周朵抱进自己怀里。
周朵没想到靳言的举动,眼睛都瞪大了。
但接着,他便像看出靳言的心思,反过来紧紧回抱住他。
“哥哥,你别难过,周树哥哥跟我说过,有我,他觉得很幸福。
”周朵说着声音小了下去,整个人都小心翼翼的,“你也是吗?”他顿了顿,闪着眼睛小声问靳言,“你也会这么觉得吗?”
靳言有些鼻酸,他手又收紧了些,一下一下摸着周朵的头发:“是,我也是。
有你,我们都觉得很幸福。
”
直到这一刻,靳言才发现,和那些彼此陪伴成长的岁月相比,两人别扭着错过的五年好像都不太重要了。
有些东西早已浸入骨骼,即便再怎么用沉默交付,也不会化作乌有。
就像普鲁斯特效应。
味道进入鼻腔、传进大脑,回忆便开始回溯,汹涌得让人根本避无可避。
更何况,现在还有一个周朵。
周朵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结论,根本不再需要什么起承转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