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如何动作,她都死死扒着祁泠的脖颈不放,“麻麻,你还要……来找……我。
”
管家将念念从他身上抱走之时,女儿的眼泪蹭到了他的侧脸上。
凉冰冰的触感,却带着火一般的灼烫,几乎是,顷刻间火舌就有了滔天之势,将祁泠那颗心脏烧成了焦黑的碳灰。
他想要伸手接过他的女儿,但任由他如何呼喊、奔跑,他都追不上管家的脚步……
祁泠自梦魇中清醒过来时,手指仍旧在朝着虚无的方向抓拢着。
他一点力气都没有,脸上湿漉漉的,触手一摸,眼泪已经湿透了枕头。
祁泠不是个会惯常流泪的omega,相反,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打碎牙往肚子吞。
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除了可以告知旁观的人自己的软弱以外,没有丝毫别的用处。
但现在他摸着自己眼角已经不受控的眼泪,只觉得,似乎只有这样,他才能好受一些。
门没有关紧,走廊上,依稀能够传来两道交谈的声音。
声音被厚重的门挡住些许,只能模糊听到对话内容。
祁泠混混沌沌、昏昏沉沉间,先是听到主治医生道:
“很严重……跟少爷长期依靠抑制剂度过发情期与长久得不到alpha抚慰有关系。
”
“omega的身体构造就是这样,强制抑制欲望就会出现这种不受控的情况。
”
“顶级omega的腺体本身就因为等级过高,反而会比寻常的腺体更需要alpha的信息素。
”
“少爷再这样下去的话,怕是腺体会发生不可扭转的变化。
”
医师的语调一再发沉,语速越来越快,显而易见的急切,“而且,严重的话,还会导致omega生殖腔的萎缩……”
祁泠的手移到自己平坦柔韧的小腹上。
他撩起衣摆,指尖划过腹部的皮肤和肌肉纹路,很光滑,没有丝毫伤痕,更不要说当时剖腹产留下的伤疤。
完全找不到念念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梦中,念念最后的话还在回响,“你可以不可以……还来……找我……”
祁泠喉中干涩,指尖大力的掐上小腹柔软的软肉。
……
池瑜这几日都回了和徐安的那处小房子。
她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才敢见徐安,回来后才发现关舒佑已经找好了工作,搬到了员工宿舍去住。
具体是找了什么工作,他也不肯细说。
池瑜也就不再多作打听,怎么说也是成年人了,总得有自己独立的空间,更何况,他作为一个成年的男性alpha还能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