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偏头,“惊讶还是有的。
”
只不过,没想到宋酲下手的对象竟然是自己。
“你想做什么?”
宋酲对于池瑜在这种境地中依旧冷静自如的姿态表以惊奇,甚至满意,“你倒是表现的,比那个孟圆强上不少。
”
“那家伙喊来喊去,倒是自命不凡。
”
池瑜敏锐的发现了她话中的重点,吆喝,原来不止绑了她,还绑了孟圆听,主打一个一碗水端平。
“估摸着,也是这许多年被祁泠的过分照拂养成的蛮横性子,”宋酲走到池瑜身边,蹲下身体,目光扫过池瑜的脸,像是在检阅池瑜有哪点能被祁泠看上眼。
“你说,你和孟圆听,祁泠到底更在意谁呢?”
宋酲敏锐的发现,池瑜在听到这个问题时,缓慢的眨了一下眼睛,“你也很想知道,对吧,池瑜。
”
“那我们打一个赌好啦。
”
“如果祁泠,选择了你,那我就全须全尾的将你送还给祁泠,也算是作为叔叔的礼物了。
”
“如果你没被祁泠选择,那我们就试试,是你的腿跑得快,还是我的枪跑得快。
”
宋酲带着皮质手套的手抚摸过她的下巴,狠狠向上一抬,池瑜蹙眉,启唇:
“呸!”
淬了她一口。
“我赌你根本不会照你说的做,我赌赢了,要你跳海去喂鱼行不行啊。
”
第50章炮灰
祁家庄园灯火通明,壁灯散发出暖黄色的光芒,空运移植过来的洋桔梗已经长出了花苞,淡紫色的花瓣层层叠叠,沾染上了晨起的露水,好像只待太阳升起,就会绽放。
门厅落地窗的白色纱幔四处摆动,露出祁泠苍白的侧脸。
放在膝头上的诗集又被翻到那一页,博尔赫斯的《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在这个夜晚不知道已经被祁泠重复读了几次。
【我给你我的寂寞、我的黑暗、我心的饥渴】
【我试图用困惑、危险、失败来打动你。
】
这是母亲最喜欢的诗,也许整首诗读起来没有那么动人,但其中的字句,某一句、某一段,总是如此的合宜的印证此时此情。
娟秀字迹的批注,是被终生标记后母亲对父亲,被激素催使后的假**恋。
母亲去世后,他曾无数次的捧起这首诗,这是第一次,有了母亲的感同身受。
明明他没有被池瑜终生标记……
他轻轻念着这两句,望着已然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