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瑜,如果我不能活着下手术台,我把选择权交给你,如果你愿意,就去找她吧。
她可能不会是个好情人,好丈夫,好父亲,但她会让你的未来顺遂无忧,不会再为钱发愁……
……
我这一辈子,被束缚了太多,遇到了很多alpha,却没有一个值得依靠,他们都想把我变成笼中鸟,我逃了一辈子,逃不掉omega身份带给我的痛苦。
池瑜,你可以把我烧成一堆灰,我不怕火,但我不喜欢黑,我不想孤独的躺在土里,这让我总想起年幼时,因着omega身份被父母锁在家里的那几年,
如果可以,让我去大海吧。
没有人再可以抓住我了,伤害我了,池瑜,我现在很幸福,终于要解脱了。
我再也不是omega了。
信很长,断断续续,中间部分并不连贯,但池瑜依旧看了一遍又一遍。
眼底的酸涩终于晕染成一片,在眼眶中汇集,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她为徐安对女儿的不舍与牵挂流泪,又为徐安真的摆脱了他这一辈子的痛苦而感到由衷的开心。
最后的最后,这场属于亲人逝去的最艰难的一课,池瑜也真切的感受到了正所谓,亲人的逝去并不在于那轰雷的一响,而在于之每天的阴雨连绵。
到处都有她生活过的痕迹,但到处都没有她。
池瑜顾不上徐安在信中所说的生父,她亲手将徐安火化,看着一个四肢修长的人,变成怀里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仍觉不可置信。
连夜,她没有告任何人,只和徐安踏上了属于他们母女两个人的旅程。
轮船在海上航行,海鸥绕着船桨飞行,深蓝色的大海一望无尽。
池瑜身上穿着的白色衬衫被风的鼓起,长发随着风飘扬,她无声的询问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