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圆听清了清嗓子,确保说出口的声音不带丝毫的沙哑与低喘,才开口,“喂,祁泠,你需要我现在过去吗?”
她问出这一句话后,就听到那道清清冷冷的声线如泉击玉石一般,带着几分质询与深究。
池良宵本欲转身去浴室清理自己,还没有走到,就听到孟圆听拔高了声音反驳,“我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
“我犯得着跟她这样吗?我要什么有什么,至于去跟她抢这么一个小角色吗?!”
音量太高,反而透着几分刻意和不打自招。
很快,随着一道忙音的响起,手机就被狠狠的投掷了出去,屏幕碎片溅飞。
池良宵捡起这支离破碎的手机,将其放在茶几上,心中已有了度量。
“怎么?祁泠拿走了你这个角色?”
孟圆听偏着头,胸口愤恨的起伏。
池良宵状似不经意,将孟圆宵胸口燃气的火又浇了把油,“你说,现在在祁泠心里,你和我姐姐,谁排一,谁排二呢?”
话还没有说完,池良宵纤细的脖颈就被攥住,他仰起头,如同天鹅引颈就戮,但他唇角依旧带着笑,像是非常笃定孟良宵不会对自己下手。
“池良宵,那是你亲姐姐,你到底帮谁啊。
”
孟圆听并没有收着力气,导致池良宵的声音有种脆弱的薄弱感,“她可不是我亲姐姐……”
“帮你,不就是帮我吗?”
“孟圆听,有的时候,挑拨一段脆弱的感情,可能只需要几句话。
”
“你知道,我姐姐最近一直在为参加慈善晚会而奔走,她的目标,是可以救她母亲命的一味药。
”
……
浓稠的深夜,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在车灯前连城线。
祁泠将车灯熄灭,额头上泛起细密的汗,他猛然打开车门,蹲在一旁的草地上干呕了好一阵儿。
整双眼睛都因为干呕的生理反应,而蒙上了一层湿漉漉的雾气。
他的身体出了点小问题,过分嗜睡、干呕、腹痛……之前从来没有一起同时出现过这些症状。
但他根本没时间看医生、做检查。
他向来是这样,对自己的身体完全不在乎。
车子停在一处老式居民楼前,纵横繁杂的电线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