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点点塞进嘴里,池瑜给他递水,“实在吃不下的话,我们就不吃了。
没关系,”
祁泠接过水,隐没在衣领中的喉结滚动,他的目光落在登山棒上,“不是去登山吗?得登上去。
”
池瑜攥着面包包装袋的手慢慢攥紧了,“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可以不去。
”
祁泠摇头,突然笑了,“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池瑜,我不想扫兴。
”
乌兰巴乡村的边缘地带驻立着一座名为巴以勒的高山,以山顶可以触明月,山涧流淌温泉而闻名。
众多人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地形着实复杂,又没有前人流传下来的登顶图作为参照,因而,登顶成了非常需要运气的事。
岔路口和前途正道,往往就是在一念之差。
祁泠根本爬不了山,池瑜当然知道,但池瑜不希望祁泠永远被困在地面。
他本应该是山巅顶峰的高岭之花,本应在最高处享受所有的日月星辰,而不是现在这样……
所以她带他来了,但等真的要爬了,池瑜又根本不想勉强祁泠。
只要他愿意,她可以做那个背着她走上山顶的人。
她可以把所有的“高山”化为“平地”,守护好她。
但现在,祁泠主动的走向了这座高山……
山路的确崎岖纵横,很不好爬,太多个岔路口,需要选择。
每当这个时候,祁泠都会停下来,等池瑜考靠自己所谓的女人第六感随便指一个。
在向上攀爬的过程中,祁泠有数次腿软,身体控制不住往下坠,每次这种时候,一双有力的手抄过她的臂弯,将他稳稳的扶了起来。
汗液在不停的流淌又蒸发,只有随着汗液一并分泌出的信息素沾染在衣服上,经久不掉。
再祁泠又一次体力消耗殆尽,因高度的攀升,眼前又重新出现母亲后脑滚滚而出的鲜血,身上又起了幻觉,明明是清风不躁的天气,他却又感受到了五十楼的猛烈寒风。
这一次,他蹲下身体,再也没有站起来。
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头顶坠下,他控制不住的颤抖,连鼻息之间都是浓稠的血腥味。
朦胧间,他听到一道轻柔的女声问他,“祁泠,还往上爬吗?”
眩晕感袭来,让祁泠根本稳不住身形,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
又是那一双手拉住了他,这次,直接把他拉进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