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烟阜盛之处,两头大石狮子朱红大门前豁然而坐,威风八面的杵在那里。
三间兽头大门,正门金光闪闪挂着一个巨大的匾额,上书:“敕造宁国府”。
老远一打眼,只见十几个华冠丽服之人排排队的坐在门边。
――嘿连看门的都这么有气概,更别说里头是啥样子了,冯渊感叹。
正门没开,只有边上两个角门有人出入,而冯渊就是跟着戏班子从其中一个小角门进入的。
府内自然是奢华靡费至极,奇珍异草比比皆是,汉白玉栋处处可寻。
飞檐峭壁,碧瓦飞甍,珠帘凤飞,彤扉彩盈,雕栏玉砌,琼楼玉宇。
仅仅繁华二字,根本不足以形容出它的富丽堂皇来。
离队半米远,冯渊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在这里拐来拐去的能迷路……
有钱人家戏台子也别出心裁,别人家唱戏也就是简陋的三尺红棉,而这宁国府差点就丝绸铺地,金银攒珠了。
初次到这么大个地方他当然紧张,自然不是因为见过的市面少,脚下踩着如此雍容华贵的珍料,冯渊感觉自己的心像是在滴血……
走一步滴一下,走两步滴一双。
他这么个月花费至多只有五十两的穷少爷,人家踩在脚下的一块布都比他贵……
“惟愿取,恩情美满,地久天长。
”
他翘着兰花指,着着玉环装,眉间绘的六瓣梅花花钿,应着日头悠悠的泛着红光,朱唇轻启,柳眉轻蹙,无限柔情万种,宛如从长生殿上走下的千古佳人。
“风前荡漾影难留,叹前路谁投。
死生离别两悠悠,人不见,情未了,恨无休。
”
期期艾艾的悲戚唱腔回响在宁国府这个超级阔大的院子里,居然没有回声……这豪华的!冯渊踩着满地的心血幽怨的歌着。
台下有个小姑娘,睁着黑漆漆的大眼瞪着冯渊使劲的瞧。
眼神直勾勾的锁在绘着玉环妆的冯渊身上。
冯渊被她瞅的有点发寒,出于身体本能的回应,他弯着狐狸眼又回抛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