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真的要去?”
“嗯!”像是怕他不答应似的,冯渊连忙使劲的点点头,来表示自己昂然的兴趣:“要去要去,我正愁自己京城没熟人呢,这会子有赖兄介绍,我就放心多了。
”
“戏班子……么”赖尚荣稍稍有点犹豫,食指在茶盅上摩挲两下,又道:“柳兄弟,你这相貌,去戏班子怕是不妥吧……”
“嗯?不妥?”冯渊眨巴两下眼,很快也明白了他所说的不妥是什么。
伶人戏子从来都是只供人取乐用的,人前是角,人后就只能听从摆布了。
但是被一个直男夸漂亮,身为一个直男居然夸他好看,瞬间就冲淡了冯渊心里的那点小阴霾。
但是……这钱必须要赚!不赚他就真的没得花了……
就算不去包养男人,保养他自己都不够花!
冯总受顿时就入戏了,满脸的悲悲戚戚。
他将爪子搭在赖尚荣的手背上,拼命挤出点小眼泪,装出一副特别委屈可怜的模样,声泪俱下的掰自己的成长血泪史。
父母幼年早丧,家里又没个兄弟姐妹,本来是个富家子弟,却因为自己年轻镇不住市面而被别人黑吃黑没收家产了,说到动情处他哭的更凶了,眼泪哗哗的,金豆豆撒了一地。
不可否认的是冯渊这张小脸,对直男的杀伤力也很大。
赖尚荣一瞧见他哭的乱七八糟,手脚也顿时乱了,一边递手绢,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帮他拍拍背顺顺气,一边还又安慰他。
手忙脚乱的鼓捣了半天,冯渊总算是止住泪了。
任凭他是个直男,也消不起美人这么哭。
当下他就摸摸腰,又从荷包里掏出二百两银子来,放在那个年代明显已经久远的蹭漆的桌子上,拍着冯渊的小细肩膀道:“柳兄弟,没钱先花这个吧。
”
冯渊一看到钱眼睛都放光了,袖子里的爪子激动的立马想把钱捞回袖子里。
但此刻,戏都演到半截了,能就这么中断吗!――当然不!
冯渊继续装正经,两只袖子拭了拭好不容易挤出的泪:“这哪儿成啊,无功不受禄,况且我们初来京城还受了赖兄许多帮助呢。
这时候……怎么成呢。
”
赖尚荣拍拍他的肩膀,这次换他开始哭了:“柳兄弟,你莫要推辞,这钱你就先拿着。
先解燃眉之急,等你有钱了也不用还,就当是我这个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