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阑珊。
这日阳光正好,微暖柔亮,冯渊搬了个小软塌,歪在上面看书。
书是好书,各种浓词艳赋小软曲儿。
塌是好塌,榻上的被子是玉白貂绒一针一线细细密密的勾勒好的。
当然,是从冯渊老家带过来的。
当年是冯老爹和冯老娘花了近千两给他买的,能不好么。
真是百无聊赖唉,冯渊歪在塌子上使劲叹气。
春宫图都勾搭不出他的盎然兴趣来。
叹一记,又开始哼小曲,哼着哼着,脑子也跟上来了。
哎――我没钱不能自己赚么?!
冯渊捧着先时那本《牡丹亭》悠悠的唱了起来:“原来姹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掐着嗓子细细唱着,个中的滋味自己慢慢体会。
唱了片刻功夫,冯渊惊讶的发现,自己居然是个这么有天赋的才子!
无师自通!这小嗓子,比金陵的小婉儿唱的都柔情似水。
这淡然却刻骨的惆怅,这轻却化不了的寂寞,被他这么个男人一唱,风韵居然更甚女子!
于是自此,冯大官人便开始专心修行了。
早上也不赖床了,一大早就爬起来,立在竹荫下,翘着兰花指开始吊嗓子。
这还不算,一大把年纪了,居然才想起来舞刀弄剑,吹笛弹筝。
还别说,他这天分搁在这里,那是了得,没几天,就已经可以熟练的耍起来了。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那可是多亏吞了内丹,打通的任督二脉,学啥会啥,这么个基本摸过琴筝的人,怎么可能一瞬间就学会呢!
福宝和喜宝虽然也对此感到诧异,但是自家爷没去青楼楚馆相公堂子的乱钻,倒也是省心不少,自然也是由着他了。
某月某日某一天,冯大侠拿着红缨枪一大早起来吊嗓子,正好遇到喜宝也早起了。
于是他很心血来潮的问了一句:“喜宝!爷最近总觉得自己功力大涨,丹田隐隐的好似有股热流在涌动!爷好像是要进化了,等下爷给你舞两段,你来瞧瞧怎么样!你看爷是不是能为江湖的武林盟主!”
喜宝睁着一双惺忪睡眼斜他。
武林盟主用红缨枪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