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人真是热情似火,赖尚荣一个劲的在冯渊面前絮絮叨叨,给他讲了一大车子的话。
冯渊被他烧的有些受宠若惊,不禁的有些惭愧自己刚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初来此地就让别人请客不好吧,所以冯总受佯装推辞了几次:“啊,那哪儿成啊?”
白白请吃饭,这不能拂了人家的好意吧,况且自己这时候确实也挺饿的。
想了想,怕赖尚荣真的拒绝了自己,又试探的加了一句:“这么样不好吧?”
“哎有什么不好的。
走走走,后面的两位公子也没吃饭吧,走,咱们一起去吧。
”赖尚荣一脸洋溢的直接扯起冯渊的袖子拉着他就走,边走边拽:“我们遇上也算有缘,那您就容我和您交个朋友怎样?”
冯渊扭过头,瞧了身后紧步跟着他的福宝喜宝,想问问他们意见如何。
福宝有些担心,毕竟是初来这里,虽然是天子脚下,但谁能保证一定是太平无忧呢。
所以他又把决定的小眼神扔给喜宝。
喜宝皱眉思索片刻,抿着唇吐出一个字儿:“成。
”
没主见的两人一见管经济的喜大爷都发话了,也就老老实实的跟着赖尚荣走了。
还别说,赖尚荣家的酒楼挺大的,看规模至少比冯渊家里的那大一半。
在一进去,嚯这小装修,绝对是钱烧的。
竹帘流水,珠翠帷幔,墙上挂的,地下摆的,柜子搁的,那都是顶好顶好的青瓷汝窑,奇珍异宝,就连那个小泥盆子搁的都是百金的白牡丹。
这布景,真是……犹如天上人间啊,冯渊和身后的福宝望着这家酒楼唏嘘长叹,而喜宝看起来却比他们淡定得多。
赖尚荣领着他们到了楼上的一家雅间坐下,门匾上挥毫泼墨三个清雅大字:翠云轩。
下面还很暴发户的提着一行镀了金的蝇头小楷:竹色溪下绿,荷花镜里香。
确实很应景,小荷才露尖尖角,翠竹倚溪常年青。
赖尚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冯渊觉得刚来别人家酒馆才蹭吃蹭喝的挺不好意思的,所以推辞了几次,但这人依旧是逼着他们先入座。
所以冯渊便携福宝喜宝先坐下了。
红木八宝桌子上放着一张烫了金的小笺子,冯渊有些好奇,便下意识的抬眼瞅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