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摇摇头:“还未可知。
”
福宝登时就急了,跪在地上“砰砰砰”的给王郎中磕了三个响头,脑袋上都磕出血印子来了,也无暇去顾及:“您一定要就我家爷!”
王郎中瞧着他磕的满脸是血,有些于心不忍,连忙把他拉起来:“这你尽管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你也别磕了,等你家爷治好了我还得腾出手来治你。
你先出去帮我拿盆水来。
”
福宝应声,撒腿就出去了。
片刻功夫,就端来一盆水。
冯渊脑袋晕晕的,只觉得身体上有热流划过,一会儿又变成冰冷冷的东西,贴在红肿发热的伤口处。
神思恢复了片刻清明,身体略略减轻了痛楚,但很快,还是犹如沉到深不见底的湖底中一样,什么感觉都消失了。
人是被福宝和喜宝搬回冯府的。
王郎中说,就这两三天,能挺就挺过去了,不能的话大罗神仙也没法子了。
福宝搅着衣带直掉眼泪,“都是我没看好爷。
都怪我呜呜呜……”
喜宝一把把他揽进怀里:“爷没事的,一定没事的。
”翻来覆去也只是这两句单薄的话。
他本就不善言辞,想要说的话到了嘴边,却又不知怎么说出口。
福宝窝在他怀里,鼻涕眼泪蹭了他一胸口。
此刻多亏冯渊晕在床上,要是醒着,估计又得被这场景给气的吐血三升,当场去佛前念经。
似被什么牵引着一样。
冯渊迷迷糊糊的,思绪似周游在九天之外,又好像依然是在身体里苟延残喘。
忽近忽远,忽明忽暗,就像摇摇欲坠的风筝,虽然快落了,但还是乘着风挣扎那么几下。
此刻他感觉就是如此。
十九年的过往历历在目,走马灯似的一幕幕的在冯渊眼前放着。
他看到自己被人打鲜血淋漓的,气息奄奄的以一种很难看的姿势趴在地上,发丝夹杂着土黄色的泥,脏兮兮的,比城南的叫花子抹的还像叫花子。
面前又一闪,自己甩着扇子,弯着那双狐狸眼有些不爽的坐在刘半仙的摊子前和他胡侃,他柔着眉眼,说“渊儿,你有难。
”又一转,这次是自己光溜溜的窝在地上,捂着肿了老高的锥子脸可怜巴巴的瞅着夏蝉儿。
一幕幕,一帧帧,就在眼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播放着。
冯渊以局外人的姿态静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