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接人的日子。
冯渊与那老男人就会的这天。
秋高气爽,云淡风轻,是个清爽的好日子。
天还没亮呢,那浑身洒了墨似的乌鸦在冯渊家里的桂花树上朝着他的屋子使劲哀嚎,嚎着嚎着就把他给嚎醒了。
冯渊晕的两眼发黑,踩着软脚扒在窗户上朝那飞了一个砚台,总算消停了。
刚把自己摔床上,右眼皮又使劲的跳了两跳。
一大早就被聒噪的心烦意乱,翻来覆去的好长一段时间,脑子里就跟搅了一盆浆糊似的,怎么也睡不着。
睨了窗外,外头已经泛起青白色的光了。
冯渊只能扒拉着床沿又爬起来,飘飘忽忽的坐镜台前。
瞥了一眼梨花木镶嵌的镜子,立马就把自己给心疼醒了!
都过了十几天了,脸上这些淤肿居然还没消退退下去!虽然冯渊那小肌肤是一弹即破,但就算被打的肿的有馒头高了,这么多天也该消了吧。
那夜叉,毒掌八成在屎盆子里开过光吧!毒气这么重。
冯渊坐在镜子前哀怨连天,手在脸上来来回回的摩挲了好久,心里刀戳似的疼,这不会一辈子都这样吧?!
要是一辈子都这样!那还不如让他一头撞死算了!这种日子有啥盼头!满金陵的男人有一个算一个,见着自己这副模样,准得给吓跑了!
又叹了口气,刘半仙那里是没指望了,自己去这不是揭人旧情伤么,更何况人家都要成婚了。
刘半仙的老爹那里估摸也不成,他好端端一个直男儿子,愣是被自己给掰弯了,老刘家的香火就让自己这么给掐断了。
那老头儿要是遇见他,还不得提着棍子打的自己满金陵跑。
一想到这里,冯渊后背不禁被寒气吹了满身的鸡皮疙瘩。
又戳着脑袋想了想。
算了,还是让福宝替自己去会会这退居二线的刘大仙吧,替找他讨一张纸符去去这邪气。
在镜子前幽怨半天,冯渊才起身开始打理。
这几天因为刘小灶要娶媳妇,忙得热火朝天的。
冯渊也正好把刘半仙的叮嘱劝慰扔在了脑袋后头,乐呵呵的领着福宝来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