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妥当了,才系上面纱,摇摇的走到门口。
来的小厮躬身作揖,从怀里掏出三十万两银票双手捧着递给冯渊,道,“王管事让我们给您送来的,您点点。
王管事还让我告诉您,他这两天没空,等过些日子,亲自拿东西上门来拜谢。
”
冯渊眯着眼睛笑了笑,接过银票,粗略的看了下,也没细数,就揣在怀里。
“王管事办事我放心,帮我给王管事带个好,就说多谢了。
”
小厮领命,才退身出去。
福宝瞅着那一毛不拔的王管事居然破天荒的送了三十万两银票来,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当然也没想到是卖酒馆的茬子,只认为那次是自家少爷随口说说而已,也没太当回事。
瞅着被自家少爷揣在怀里的银票,把那双杏眼瞪得老大,问道,“那王管事魔怔了不成?!”
冯渊干笑两声,用手戳了戳福宝的脑袋,“你当真有不花钱的饭?”
福宝人很机灵,一听这话,转转小脑袋瓜子,立马猜到点子上来了,当即气的跳起脚来,也顾不得什么礼仪了,揪着冯渊的衣领子就问,“爷!你当真把酒馆卖啦?!”
“啊,卖啦。
”冯渊点点头。
“真卖啦?!”
“卖啦,卖啦,钱都在这儿呢,你说卖还是没卖。
”扒拉下福宝的爪子。
低头又一瞅,刚买不久的金衫被福宝两个爪子抓的皱巴巴的,心疼的揉了揉,抻了抻,“爷这是花好价钱买的衣服呢,被你一爪子差点抓烂了。
”
“什么衣服不衣服的,您把酒馆给卖了,这不是要我们以后跟着您大街上混吗?咱们家全靠这个酒馆撑起来养活,这么一卖,还剩下什么?!您又是个只会花不会挣的主儿,万一遇到个喜欢的还拼了命似的拿钱去讨好,这一来二去,勾三搭四的,这不要我们睡大街么?”揉着眼泪,向冯渊哭道。
“唉,我说你……爷纵有千日的败家,也总有一日的理家不是?你啊,别打门缝里瞧人,再说了,咱们还得了三十万两了呢,怕什么,大不了以后拿这钱做本,再另开个别的铺子。
”
福宝哭的呜呜咽咽,“这酒馆是老爷辛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