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
”
“可是盐下午已经被柳用光了。
”
沈宥谦尝了一口,“一点点甜,还好。
”
近来收到的邮件,还有苏拾安相册里的照片,以及沈宥谦偶尔露出和自已很熟的样子。
这让白念有点怀疑自已丢失的记忆里有沈宥谦的部分。
可是这人一开始很讨厌自已啊……总是背着摄像头就挂脸。
难道他们以前是仇人?
白念还在纠结记忆的事,帐篷里又出来个人。
柳至臻蹲在他旁边,脸朝下,把脑袋放他腿上。
他看柳至臻半死不活的瞌睡样,问人怎么不待在帐篷里休息。
柳至臻回说,“闻不到味道,我睡不着,就算睡着也是浅眠,意识很清醒。
”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他有不为人知的心理创伤?
“不知道,”柳至臻圈着他的腰,“反正你只要睡在我旁边,我就能睡得很熟。
”
“可我也不会天天陪你啊,你需要看心理医生吗?我家的心理医生就他自已的说法,是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厉害,虽然他也没给人看过,但能力,应该也是有的吧。
”
“心理医生大多情感麻木,挂着一张臭脸,也不知道摆给谁看,我不喜欢。
”
“我家那个很好啦,因为太闲,所以经常跟我一起玩。
不过他情路好像有点坎坷,常常跟我说他又被哪个人渣骗了。
”
白念摸着柳至臻的耳朵,接着说,“我一般就负责附和,陪他一起骂人,再大喊几遍‘我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但他真的恋爱脑,反复摔坑,就他那遇见人渣的频率,看得我都想远离恋爱陷阱。
”
一旁的沈宥谦突然咳了一下,说要出去吹吹风,让白念快点吃完饭。
白念喜欢吃酸甜口的菜,但不习惯吃甜味的饭。
所以他吃一口就喂一口柳,两人没几勺就把饭盒挖空。
两个人挤在一张小板凳上,白念的半边屁股都悬空,他把折叠躺椅搬出来,说想在外面睡一晚。
“等会儿有雷雨。
”
“劈不到这里吧。
”
白念把全部的躺椅搬出来,挨个靠好后就横躺下去,面对柳至臻睡觉。
眼睛刚闭上,雷声就响起来,接着雨水倾盆而下,雨点顺着风灌进四面透风的棚子里,吹了两人一身水。
他们一起来,躺椅就随风而去,白念立马扑回去,用身子把它们压住,“你去把跑掉的追回来,我还能撑住!”
出去吹风的沈宥谦才回来,就被迎面而来的被单盖住身子。
几人好一顿折腾,把东西收拾好,又把棚子降低高度后,才穿着湿到能滴水的衣服回帐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