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真听他亲口承认时,还是觉着一言难尽。
都当皇帝了,怎还这般幼稚?欺负个小姑娘,还真是能耐。
新帝与谢伯缙在北庭朝夕相处近三年,怎会不明白他这长久沉默里的腹诽。
他抬拳抵唇,低咳一声,“朕是将你当亲兄弟看,这才想替你试一试你家小妹妹待你究竟有几分真心。
”
谢伯缙不为所动道,“臣妹素来胆子就小,陛下这一番试探,若是将她吓病了如何是好?”
“若真将你妹妹吓病了,朕派最好的御医给她治,最好的药材给她用,便是要龙肝凤髓当药引,朕也替她寻来,好叫你的心肝好妹妹全须全尾地还到你面前,这般可好?”新帝听出他话中怒怼,不由感叹,他家小妹妹就是他的逆鳞,便是皇帝碰了也没好脸,唉,重色轻友啊。
云黛听到新帝这话,三魂七魄都要吓跑一半,再看自家大哥哥还铁青一张脸,忙不迭走上前,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用眼神提醒他:这是皇帝啊大哥哥,皇帝!你就算跟皇帝关系再好,也不敢给皇帝甩脸子啊!
新帝见云黛是个识时务的,再不复先前那虚张声势的淡漠,和颜悦色道,“方才赐你的那杯不是毒酒,只是寻常的宫廷酿造。
之所以唬你一通,是朕想到阿缙为你受了好些苦难磋磨,总不好叫他这片真心喂了白眼狼。
”
听到白眼狼这三个字,云黛的神色微僵。
才不久她就在心里这般骂过新帝,没想到这一会儿功夫,这词从他嘴里回到自个儿身上了。
新帝一本正经喟叹道,“常言道,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而朕看来,男女都一样,有负心汉也有负心女,何况你大哥哥这人,轻易不动情,一动便是覆水难收,撞了南墙也不回头……朕呐,也是怕他上当吃亏,被人辜负,这才做了回恶人试你一试,孝义郡主可莫要记恨朕。
”
云黛心头嘀咕,哪有这样做恶人的,真是吓掉半条命。
嘴上却道,“陛下一片苦心,臣女怎敢记恨。
”
她方才哭得狠了些,这会子开口嗓音还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