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似乎瞧出了她的疑惑,笑了笑,道:“是啊。
”
“你爹爹就不提了,就说说你娘。
”
“你阿娘初来邬涧巷的时候,总是爱穿些奇装异服,她性子跳脱开朗,有些神经大条,但每次照顾你,都是尽心尽力,细致万分。
”
“她把你交到我手上的那一年,一不过一岁出头,刚断奶的年纪,一离开你娘,你就哭得不行。
”
“我问你阿娘,你真的放心把囡囡交给我吗?我老头子一个,万一照顾不好,她们会不会埋怨我”
“你阿娘就跟我说,爹,我真没办法了。
”
“她说要是此去能成,她和你爹爹一定回来,要是不成,就让我把你抚养长大,等你机缘到了,自有仙家接你走。
”
“但爷爷的身体是一年不如一年啊......我都担心,我活不到下一个十年。
”
“囡囡......”
老人说完,低头看向懵懂的小女孩。
“所以,跟他走吧,那孩子瞧着是个磊落人,我瞧他办事也妥帖。
”
“那么大的仙家,总不至于招摇撞骗,你跟着他走,我放心。
”
邬映月听得鼻尖有些泛酸。
“可是爷爷,您不担心他骗我吗?”
老人笑了笑:“我幼时见过苍衍的令牌,那令牌上的苍衍符文,做不了假。
”
“先走吧,出去好好吃顿饭。
”
他揉了揉邬映月的脑袋,顿了顿,刚想要说些什么,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道清脆的响声。
有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砸得四分五裂。
邬映月和老人抬头看去,一眼瞧见邬梨梨站在门边。
她愣愣地看着邬映月,脚边的搪瓷碗碎了一地,米饭混合着菜肴溅在地上,弄得一地的狼狈。
邬映月抬眸,看见邬梨梨黑白分明的眼中,升起浓浓的惊诧。
“爷爷,妹妹就要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