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晚原以为今夜宫里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她回到府中,刚哄完不肯乖乖睡觉,一定?要等她回来的顾樱入睡,宫里就差人来,请她进宫。
顾晚不敢耽搁,忙换回了进宫穿的服制,往宫里去。
顾晚进到殿内时?,祁茫已经让内官将御案重新整理,打扫干净,奏折一叠一叠齐整地码放在案上。
顾晚没?察觉出御案上曾经有?过翻天?覆地的凌乱。
等顾晚来的时?间里,陆酩坐在案前,继续批奏折,只是笔尖微颤,字迹比之前显得潦草。
顾晚替他把脉,脉搏剧烈得仿佛有?千军万马在他体内乱撞,她讶异地看了眼陆酩的脸色,没?想到他竟如此能忍耐。
明明她方才请平安脉时?,阴蛇蛊还很稳定?,怎么?短短一个时?辰的功夫,竟这样躁动。
如此脉状,按古籍上记载,躁动得倒像是阴蛇发情了……
顾晚的表情复杂,唇齿嗫嚅两下。
陆酩不耐烦道:“说。
”
顾晚终于开?口问:“皇上夜里可是吃了什么?催情的药?”
陆酩拧了拧眉,神色不善地睨了她一眼。
顾晚打了一个寒噤。
陆酩冷冷道:“没?有?。
”
“朕身体不适和这个有?什么?关系?”他问。
闻言,顾晚抿着?唇,一时?不解。
若没?有?吃催发的药物,按理不该脉象不该如此。
忽然,她反应过来,抬起头道:“不好!”
“那许是是牧将军吃了什么?药,让蛇蛊的发情期提早来了,导致皇上体内的阴蛇也?受到影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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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回到将军府,绿萝执一盏琉璃灯,怀里抱着?一件紫貂斗篷,她站在府门前翘首,见牧野回来,眉头才舒展开?。
牧野并未正眼看她,径直往府里走?。
绿萝跟在她后面,踮起脚,将斗篷披在她的身上,动作熟练,好像从前做过上百次。
斗篷里被绿萝裹了手炉,给牧野披上时?,她才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