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便不能召你?”陆酩的语气淡淡,听不明情绪,“过来,要朕去请你?”
牧野还是?不动。
陆酩看着她,“若是?这样?,你便站到后日再走。
”
“……”后日是?钦天监算好的出征时间,牧野一刻也多等不了,明日就要出发,也不知陆酩是?如何?知道,拿准了她。
牧野不可能在皇宫里和陆酩耗到后日,她抿抿唇,终于迈开了腿,走到了御案前。
砚台就放在陆酩的右手边,牧野站过来,才发觉自己?和陆酩离得极近,衣袖和衣摆相碰。
但因御案摆满奏折,牧野就算想移开砚台去到远处也不能。
牧野一靠近,陆酩就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蹙起眉,嫌弃道:“一身酒气,跟郑国公喝了多少?”
牧野心?想,她前脚与?郑国公喝完酒,后脚陆酩就知道了,如今就连她喝了多少酒,难道也要向陆酩报备了?
她不回答,反道:“皇上未免管得太宽。
”
陆酩脸色不善,沉默地睨着她。
牧野亦是?满脸的倔。
如今这天底下,也就只有牧野敢这样?给?他甩脸子。
陆酩沉了沉气,冷冷道:“研磨。
”
牧野拿起墨条,把半根墨条都握在了掌心?里,将墨条在砚台里磨。
她是?个武人?,不懂文?墨,磨墨被她做得像是?在推石磨。
墨条一滑,发出尖锐的摩擦声,砚台里尚有墨汁,溅到了陆酩的龙袍上,张牙舞爪的龙纹上,留下了星星点点的墨渍,逐渐氤氲开。
陆酩微微蹙眉:“教过你的都忘了?”
牧野觉得奇怪,陆酩什么时候教过她研墨了,她懒得反驳,坦然地看着他。
“臣只懂行军打仗,不会磨墨。
”
“不会就再学。
”陆酩放下朱笔,将她的手包裹进他的掌中。
牧野顿时浑身僵硬。
她想松开墨条,从他手里脱开,却没有他那么大的力气,她越是?想挣脱,反而被包裹得更紧。
陆酩一向如此?,她反抗得越厉害,他压制得越厉害。
陆酩按住她的手,带着她和墨条在砚台上打转,一下一下,缓慢地碾磨,直到砚台里的墨越来越浓,浓得不能再消融墨块。
牧野的手心?里热得渗出汗来,明明她该继续抗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