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盯着屏风里那?道修长影子,觉得陆酩这个人真?是奇怪。
嫌她不沐浴上榻不干净,却愿意用她洗剩下的?水。
“……”
牧野忽然?想?起?阿情在她耳边嘟囔的?那?句胡言乱语。
她打了个哆嗦,用力甩甩脑袋,闭上眼,赶紧睡觉。
陆酩脱下外衣,搭在屏风上。
牧野的?外衣也随意地挂在屏风上,堆叠在一起?。
陆酩伸手帮她的?外衣理了理,省得皱皱巴巴。
从?她的?外衣里忽然?掉出一折信笺。
信笺掉到地上,沾了些水,墨迹氤氲开来?。
陆酩弯腰捡起?,展开信笺免得墨迹蔓延。
他的?目光落在信笺上,看清了纸上的?字,随即拧了拧眉。
许久,陆酩将信笺慢条斯理地折起?,手一松,信笺轻飘飘落回地上。
很快,薄薄的?纸被水浸透,墨渍扩散,将纸染成墨色,原本写下的?“喜乐”二字消失匿迹。
翌日。
整个梧桐镇在破晓时分,被南陵王的?军队驻入。
南陵王做事雷厉风行,抓了据说离家出走的?世子,又把蛊惑世子的?小倌丢去了军营。
为?了处理家事,耽误了北上奉镛的?召命。
朝阳从?湖面处升起?,如明镜中衔着的?一枚血玉。
一艘商船在码头停靠,码头之上重兵把守。
陆酩负手站在甲板处,清冷目光凝着远处。
南陵王上了船,皮靴将甲板踩得实,发出声响。
陆酩闻声,回过身。
南陵王见他,正要跪下行礼,被陆酩抬手止住,“不必多礼。
”
南陵王站直,禀告道:“殿下,梧桐镇内已经布防已经完成,其余十万军驻扎在镇外待命。
”
陆酩颔首:“有劳南陵王相助,这一路可辛苦?”
南陵王不敢当?:“何谈辛苦,不及殿下近日奔波。
”
“殿下可是就要出发回奉镛了?”
陆酩“嗯”了声:“南方就交给你了。
”
南陵王犹豫片刻,开口道:“其实二皇子命我带兵去奉镛,对殿下来?说并非坏事。
”
“如今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