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
裴辞抬起眼,目光逐渐幽沉,瞳仁透着她看不?明白的意味。
“你真这么觉得?”
牧野真诚地看着他,点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你努努力,未来我就是你大舅子了呢!”
裴辞:“……”
“闭上你的嘴吧。
”他轻叹一声,重重地阖上眼皮,搭理现?在?的牧野,是他的错误。
牧野见得了他一个冷眼,耸耸肩,识趣地闭上嘴,不?再提当他大舅子这件事,只安安静静坐在?马车里。
虽然她真的很想听先生喊她一声大舅子呢。
马车在?远离城门的路口悠悠停下。
车夫在?外道了一句:“公子,城出不?去了。
”
闻言,裴辞微微蹙眉,睁开眼,他掀开车帘,透过车帘的缝隙向外看。
偌大的城门紧闭,设置了重重木桩和路障,皇城军对靠近城门的百姓都一一排查。
车夫跳下马车,往人群里去,过了一会儿走回?来,隔着车帘道:“皇城军在?抓捕朝廷重犯,城门关闭,只进不?出。
”
牧野从车帘往外看,看见了城门口的告示牌上,贴了她戴着面具时?的画像。
她没想到陆酩的反应速度那么快,她前脚出宫,后脚他就封锁了城门。
皇城根下,每隔十步,便有一个皇城军把守,牧野就算轻功再好,也难以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翻出城去。
“现?在?怎么办?”牧野放下车帘,转头问裴辞。
裴辞似乎并不?意外,他拿起矮桌上的毛笔,洋洋洒洒写了张方子,又?慢条斯理地折好,递给牧野。
“我先走了,你在?马车里等着,会有人来助你出城。
出城以后,找郎中按这个方子抓药,头疼了就吃。
”
他顿了顿,缓缓道:“照顾好自己。
”
牧野回?望裴辞,明白他在?这里要和她别?过了。
她笑笑,说道:“以前总是四处征战,除夕从来没有过过,这三年?我又?不?记得了,今年?我与先生一同回?燕北,好好守一次岁吧。
”
裴辞凝着她,目光在?她脸上停留许久,落进那一对如?星子般皎洁明亮的眸子里。
许久。
“好。
”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