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血脉,后宫嫔妃,她还没听说过囚人往皇宫里囚禁的。
“那殿下不如让我回天牢待着,何必要进?宫。
”
陆酩不为所动,似乎铁了心要把她带进?宫去,淡淡道:“牧将军可是不满意这身太监服?若是不喜,穿宫女的衣服也未尝不可。
”
牧野瞪大眼睛,她咬着牙道:“陆酩!你不要欺人太甚!”
陆酩已然没了耐心,淡淡道:“再不动,孤亲自帮你换。
”
“……”牧野忽然意识到,从她住进?这个别院里开始,陆酩也许就没有放她出去的打?算。
若她进?宫,一旦身份被发现?,陆酩也一样能够以擅闯宫闱,治她的罪,也是死路一条。
牧野仰起脖子,反抗道:“行刺案始终悬而不决,也未见刑部提我去审问,案件进?展如何我也不知,殿下究竟是想调查真相,还是想找恰当的时机来治我的罪?”
陆酩垂眸,和她对视,看清了她眼里的果决和抗拒,他抬手往榻上丢了一块木牌。
木牌磕在床沿,发出清冷声响。
牧野一愣,朝榻边看去,不是别的,正是先生的腰牌。
陆酩沉声幽幽道:“将军不妨解释一下,昨夜黑衣人是何来历,受何人指使,孤可要怀疑对方与行刺案有关?”
牧野没想到这腰牌竟然还是落到了陆酩的手里。
她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若是只有她一个人,生死由命便罢了,但她不能牵连了裴辞。
牧野垂下头,不再去看陆酩,缓缓伸手,抓住了榻上的那件黛蓝色太监服。
她紧紧攥着那件太监服,手背青筋凸起,指尖泛白。
陆酩见她屈从,心里并未升起多少快感,反而眉眼里的冷色更深。
他倾身,拿回榻上的木牌。
牧野伸手去抢。
陆酩抬高?手,躲开了她,“怎么,将军认得这木牌的主人?”他的指腹抵在木牌的背面?,背面?刻着两个极小的字,写着牧乔。
他在刻字的地?方摩挲,力?道仿佛想要把那两个字给抹掉。
牧野狠狠瞪着他,眼睛猩红,许久,才挤出一句:“不识。
”
陆酩冷笑:“既然你不识,那这木牌也没什?么用?处了。
”说完,他将木牌随手一扔,扔进?了榻边的炭盆里。
一阵炭灰飘起,夹杂着溅起的星火,炭盆里的火舌很快缠绕上了木牌。
牧野盯着木牌,火光映进?了她的瞳孔。
陆酩直到木牌烧成了灰烬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