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要强迫自己用这种情绪去盖过心里那瞬间的震荡。
“痛不痛?”
路禾刚问出这个,苏冕就立刻把手抽了回去,一副无所谓的语气,“都愈合了,当然不痛。
”
路禾扫了他一眼:“如果让你把小刀拿回去,这上面会不会添道新的?所以东西我不会给你。
”
苏冕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突然笑出了声:“路老师,你以为我会用那把小刀自残?我能肯定地跟路老师你说,那把小刀没见过血,只是观赏性比较强而已。
”
在离开之前,苏冕又跟他说了句:“我能跟路老师你保证,我不会把它拔出来。
”
路禾本来还不明白苏冕为什么要来这句,等往桌上一看,发现刚刚放在书上的宝石小刀已经没有了,看样子是对方趁着刚刚跟他说话的时候顺走了。
他刚走出办公室,就注意到了宿舍楼外的引擎声,看样子有车停在了门口。
苏冕背对着他站在一辆白色的轿车面前,听到身后的动静转身跟他挥了挥手。
路禾第一反应就是苏家派人过来接苏冕,而苏麒温已经知道了宿舍楼发生的事。
“没能参加派对,所以我从你手上拿回来一样东西,就当来过了。
”苏冕甩了一下手上漂亮的宝石小刀,跟他招完手坐进了车里,“下次见,路老师。
”
声音好像在车门关上的那一瞬间被隔绝了。
苏冕坐在车里,抚摸着刀柄上凹凸不平的纹路,像是想从中获取某种力量,又或者是攫取另外一个人残留的体温。
他不是天生猎人,只有手中有了武器,他才能成为一个猎人,而不是笼子里的困兽。
不过此时此刻他手上握着这把小刀,满脑子都是那只修长莹润的手触碰到他手腕上的印记时那种如同火烧般的触感。
就好像手穿过那道名为伤痕的媒介,狠狠地攥住了他的心脏。
他因为那种触电一样的感受而心跳加速,到现在都没能平复下来,以往要回家时,他的心脏也会不受控制地变快,因为会本能地害怕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苏冕盯着手背上那几道丑陋的疤痕,痛苦的记忆总是让人记忆犹新,他甚至能记得那几道伤口是什么时候划上去的,当时发生了什么。